温子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研究所的,直到车子停在了家门口,他才回过神来。
茶水里有兽用崔情散,人误食了也会起到崔情效果。
化验师的话,就像自动复读机,反复在脑海中播放。
他想不通,温妤为什么会在端给他的茶水里下这种东西,明明他对她的心意很明显,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明明之前是她一直在拒绝他。
温子铭想得头痛,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休息。
“叩叩。”
车窗被敲响,温子铭抬起头,看到车窗外的温母,抬手放下车窗玻璃。
“子铭,你停在这里做什么?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看着母亲充满担忧的眼睛,温子铭莫名就想起了林浅笑。
家里,父亲和他都长得像老爷子温海,只有林浅笑,眉眼间和温母像了六七成,加上林浅笑本身性格也不讨喜,因此家里的长辈都不喜欢她,一直拿她当个外人。
而他,一心放在温妤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林浅笑这个妹妹的感受。
林浅笑刚回来那段时间,温妤常常找他倾诉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整日惶惶不安,担心会被赶出温家,或者拐弯抹角的暗示林浅笑对她的敌意。
他总是极尽所能的安抚她,甚至,哄她入睡。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对温妤的感情渐渐发生了转变,从他想看到她过得幸福,变成他想要给她幸福。
现在,仿佛大梦初醒,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却也迷茫无措,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就连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都让他陌生得好像从来不认识。
温母从来没见过儿子这幅样子,神情恍惚,眼神迷离,透着找不到回家路的无助。
温母担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子铭,子铭,你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妈啊。”
温子铭在温母的惊喊声中回过神,他蹙眉揉着额头,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妈,我不同,就是最近没睡好,有点累,想休息。”
得到儿子回应,温母松了口气,连忙宽慰道:“那你回房好好睡一觉,妈给你留好晚饭,你睡醒了吃。”
“好。”温子铭看着温母,顿了顿,缓缓开口:“谢谢妈。”
温母听得几乎泪目,心里又甜又酸。
从小到大,儿子从没用过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
温妤在温家呆到下午3点,也没等到温海的答复,倒是时娜发了不少微信催问她钱的事,她按捺着心里的恼火和不安,开车去找林凤娇商量对策。
林凤娇心情曲儿回到家,刚进家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温妤,顿时一愣。
“乖乖,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她关上门,放下包包和钥匙,走到女儿身边坐下,见女儿脸色阴沉,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乖乖,出什么事了?”
温妤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语气不好的问:“你去哪了?”
林凤娇微微不自然的摸了摸头发,笑嘻嘻的说道:“就,就是去打麻将了嘛,还能去哪。”
温妤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林凤娇被女儿的眼神看得心虚,只得老实交待:“胡文兵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本来不想去的,结果他隔三岔五的老是打过来,我就是想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别找我。”
温妤气不打一处来,“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他再有来往吗?胡文兵为人狡诈,一肚子的坏水,哪天被他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
见女儿气得厉害,林凤娇连忙认错,“好好好,乖乖,你别生气,妈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见林凤娇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温妤心烦得要死。
林凤娇的性格一向是认错积极坚决不改,可她又不敢把重生的秘密告诉对方。
温妤烦躁的捏着眉心,思忖着要想个法子把胡文兵收拾了,免得留下祸端。
林凤娇不知女儿心里所想,关心的问起温家的情况,“乖乖,你回去后,温海有没有怀疑你?”
温妤停下动作,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恼恨,“那个老东西想逼我交出手上的温氏股份!”
林凤娇听得脸色发白,“那怎么办?”随即又想起什么,“那温子铭呢,你跟他……”
提起这个,温妤更加生气,她眼睛喷火的瞪着林凤娇:“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买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林凤娇一脸的怔然,“不可能啊,我专门打听过,都说这个效果最好。”
“可温子铭喝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凤娇也很疑惑,“乖乖,会不会是你份量放得太少了?”
温妤紧抿着唇不作声了。
林凤娇连忙把说明书找出来,“这上面说了,用在猪身上要30-60克,你昨天只带了指甲盖那么点,估计是份量太轻了。”
温妤深以为然。
其实昨天她连指甲盖的量都没用到,那药的颜色跟茶水不一样,而且,有一股很特殊的香气,闻着有些发苦,她怕温子铭会察觉到异样,只敢用了一点点。
听了女儿的解释,林凤娇出主意道:“要不做成蛋糕吧,巧克力蛋糕,多放点糖,保证吃不出来。”
温妤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关键巧克力本身就有苦味,可以完美掩盖住药味。
林凤娇去楼下买做蛋糕的材料时,温妤接到了时娜的电话。
“温妤,没挤进温氏的董事会,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事业和名声也不想要了?行啊,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