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后,江郅脸上戴着银边眼镜,正专心工作。
时遇默默掏出手机,正想去沙发上玩游戏,忽然想起什么,走到窗户边,朝别墅大门外张望。
啧,还坐那呢。
时遇偏头看了眼书桌后侧脸冷漠的人,没忍住的出声,“我说,你到底给人姑娘下什么**汤了,怎么非得守在你家门口啊?”
见男人漠然置之,时遇知道在兄弟这儿是得不到答案了。
他捏着下巴想了会,转身离开书房,去了一楼。
厅时,他转头看了眼挖得满头大汗的许叔,心里无限同情。
“许叔,阿郅他怎么突然发神经要你挖游泳池啊?”
许叔头也不抬的回道:“先生觉得我太闲了。”
“你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好几年了,怎么没早点让你挖。”
许叔撑着锄头歇气,不冷不热的说道:“先生经常教导我们,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话。”
时遇没忍住的笑出声,“少说话那不是更不会说话了嘛,哎呀,你别生气,我是看你挖累了,想给你逗逗乐子。”
许叔抹了把满头上的汗水,“时先生不找我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不敢让时先生陪我逗乐。”
时遇“嘶”了一声,“许叔,这话是怎么说的?挖游泳池这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叔看着他,“那您知道先生为什么说我闲吗?”
时遇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
“正是。”
“……”
一条毯子而已,他狗兄弟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抠门。
对上许叔委屈的眼神,时遇于心不安的安慰道:“行了,我等会帮你跟阿郅求求情,你就当锻炼身体,随便挖一挖,明天我找施工队过来帮你。”
“时先生,那万一没求到情呢?”
对上许叔不信任的神情,时遇感觉他跟自家兄弟十几年的感情被羞辱了。
他脑子一热的拍着胸脯保证:“要是没求到情,我帮你一起挖。”
许叔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嘞,时先生,你人真好,不愧是先生最好的朋友。”
时遇晕晕乎乎的离开后院,被风一吹,蓦然惊醒。
他特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
林浅笑正在低头数路过的蚂蚁,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男人的脚,她惊喜的抬起头,看到是时遇后,一张小脸顿时垮下。
事实上,时遇在别墅的大门后观察了好一会,他好奇的弯腰去看林浅笑看得专心致志的地方,“你刚在看什么呢?”
“蚂蚁。”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时遇自来熟的挨着奶茶坐下,手指拨了拨奶茶乱槽槽的头发,“你儿子的头发怎么变这样了?”
林浅笑侧头看了眼,“很难看吗?”
“不是很难看。”时遇顿了下,很直男的开口:“是超级难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发型。”
林浅笑气鼓鼓的瞪他。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巴。
见她生气,时遇乐不可支,“是你剪的?”
“他头发太长了,我就用酒店的剃须刀剃的。”
“难怪呢。”
时遇笑了一会,神情正经了些,“你不打算做个自我介绍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琉璃。”
时遇脑子打了会铁,“哪两个字?”
“琉璃杯的琉璃。”
时遇点点头,“名字还挺好听,跟你挺配的。”
夸完,又问,“那你姓什么?”
林浅笑被问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敢说自己姓林,又不想随便编个姓氏。
见她不吭声,时遇以为她不想透露太多,又问起其他,“你家在哪啊?”
“很远的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
行吧,“那你今年多大了?”
林浅笑转头瞅他,“你是在调查户口吗?”
看着柔柔弱弱,戒心还挺强,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到。
时遇索性也懒得再逗圈子,直接问道:“你跟江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守在这里等他?”
林浅笑冲他眨眨眼,“你看不出来吗?”
时遇也朝她眨眼,“你喜欢他啊?”
林浅笑摇头,“我不是喜欢他,我是爱他。”
时遇好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心动,而爱一个人则是心疼。
爱是唯一的,心里只会有他一个,再也容不下别的,如果他不在身边,会每天思念,苦苦等待。”
时遇这辈子,从来没看到哪个女生眼里的光亮,比眼前的女生更盛。
看着女生眸底含泪面带微笑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点心酸,想哭。
“时先生,江郅现在在做什么呢?”
时遇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在书房工作。”
“他平时也这样吗?白天在家工作?”
“差不多吧,他睡眠不好,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白天就会睡觉。”
怪不得她半夜打电话他都会接,原来是因为睡眠不好,是因为在想她吗?
见她不吭声,时遇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为什么会睡眠不好?”
林浅笑转过头,歪头一笑,“他一定是在想她的太太吧?”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遇:“……”
四周草木茵茵,清不出的谐美。
可落在某个人的眼里,却份外的刺眼和扎心。
时遇郁闷了一会,开口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