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燕国境内有一处只有当朝皇帝才知道的、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龙脉宝藏。”白兔沉声回答。
“真的假的?”宝藏?龙脉?这个有点扯吧?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白兔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顿了顿,冷笑一声,“休养了三年,这些家伙又开始浑身痒痒不安分了,哼。你看着吧,不止是燕国,已经过去三年了。花蝶衣只怕也打算开战了。”
冷凝霜沉默了半晌,说:
“因为上一场仗华国对燕国出兵,两国从此彻底撕破了脸,所以他们是不可能结盟打咱们的。只要不是打咱们,随他们去吧。”
“怎么可能随他们去,燕华两国不睦,燕国之所以想和亲,就是为了要拉拢晋国。花蝶衣同样不会坐等燕国和晋国结盟,必会搞破坏。
而我们晋国,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坐等螳螂捕蝉,当背后的那个黄雀。燕国和华国开战。晋国必须也要选择一方作为盟友。否则不管是哪一国吞并了另外一国,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那你是更倾向于华国还是燕国?”冷凝霜问。
“华国的皇帝和大兔一般大,短时间对晋国构不成威胁。至于花蝶衣那个人,虽性情古怪,却并没有非常强的权力欲,否则早在华国先皇驾崩时,他完全有本事自立为帝。”
冷凝霜慢慢地点点头,陷入沉思。
华阳宫。
华国使节居住的这一片一直是日日欢愉,夜夜笙歌的。
花蝶衣坐在水榭里,笑眯眯地喂湖中的锦鲤。
不远处,几名技艺精湛的乐师正在吹奏箜篌,弹奏弦乐,声声入耳,婉转动听。
如幻快步上前来,站在他身侧,轻声道:
“王爷,已经吩咐彩云了。”
花蝶衣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兴致盎然地笑道:
“明天就会有好戏看了!”
“王爷就这么确信珍月公主会去找蝎主报仇吗?”
“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刚被晋帝拒婚,又当众出了那么大的难堪,丢尽脸面,这时候突然知道害她出丑的人是造成她被拒婚的‘元凶’的女儿,你认为她不会去大闹一场吗?”花蝶衣笑眯眯地反问。
“就算她真的去大闹一场,以皇后娘娘的性子,也未必会上我们的套。”
“她会的,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千万别小看母亲爱护孩子的心情。”花蝶衣望着他,难得温和地微笑道。
如幻眼眸微沉,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没有搭腔,却冷笑一声,非常不屑。
花蝶衣望着他略带愤世嫉俗的颓废之气,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华阳宫东侧。
珍月公主的眼睛已经哭得肿得像两颗桃子,嗓子也哭哑了,肚子还饿,把头埋在被子里,还在不停地啜泣着。
彩云悄无声息地快步进来,见此情景顿了一顿,轻声唤道:
“公主……”
“滚出去!”珍月公主随手将枕头扔到地上,披头散发地大吼道。
彩云退了半步,停了停,接着小声道:
“公主息怒,公主别再伤心了,奴婢已经打听出来了,公主的裙子绝不是不小心破掉的,而是有人暗中使坏。”
“你说什么?!“珍月猩红着一双眼,猛地坐起来,厉声问,表情可怕极了。
彩云胆怯地又退了半步,才说:
“公主您想想,您的裙子之前一直好好的,哪可能会突然就破掉。都是因为您当众向晋帝自请和亲,那晋国皇后心有不满,却又无法发作,便指使女儿割破了您的裙子。公主还记得吧,当时织夏公主从您身旁经过,紧接着您的裙子就破了。又是织夏公主先叫喊起来,才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公主您的。”
珍月仔细回想起来,越回想越惊疑不定:
“织夏公主只是个孝子……”
“公主不知道?晋国皇帝轻功了得,他的女儿又岂是普通的孝子?!”
珍月心里咯噔一声,回想当时的感觉,那个小丫头在自己身旁擦过时,她的确感觉到一些异样,只是那感觉消失得太快,她还以为是错觉。
然而那丫头放声尖叫时的幸灾乐祸……
她狠狠地咬住牙,疯狂捶打着床板,厉声吼叫:
“贱人z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