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乱点兵”党守素一脸惊慌的向“皂鹰”张汝魁喊道。
也难怪他一脸惊慌,原来他们在韩城城下攻城两日,劳而无功。
党守素、张汝魁正待要走,“黄矿主”连忙告知他们二人道:“山西巡抚派遣官兵已经从禹门渡渡过了黄河,不日即将抵达,岂有前功尽弃之理?”
“这......”党守素和张汝魁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同意道。
“那就再等半日,若是还无消息,就休怪我等不卖矿主情面了!”
“好说,好说!”“黄矿主”尴尬一笑,其实他心中也万分焦急。
虽然他太懂兵法,但是“暴师”良久,肯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攻,都给我死命的攻,先登者赏银一百两!”“黄矿主”发了狠,不由咬牙下令道。
是日,吃罢早饭,“黄矿主”等人便催促着手底下家丁、矿徒继续猛攻韩城县城。
只是那韩城城小,张胖子的兄弟张瘦子巍然不惧,只命士卒死守不出,又征调城中丁壮运送器械食物,修补城墙,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双方战至将午,党守素和张汝魁正心生退意,突然听闻远远响起了密集的雨点声。
“是骑兵,是大量骑兵!”党守素和张汝魁又不是“黄矿主”不知兵之辈,哪里不晓得这是什么响声?
“走!”党守素一声令下,顾不得通知其他矿主,兀自和张汝魁带领士卒逃去。
“往哪里走?”张汝魁也不由大惊,万万没想到贼人就在关键时候赶了过来。
“往北!”党守素冷静道,“那些矿主、豪绅不知兵,骤然遇袭,定然往西面山区逃去,正好为我等吸引舜王兵力!”
“好!”张汝魁一口应了。
两人和官兵作战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两人能够全须全尾活到现在,便知那逃命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好。
党守素短短两句话,便判断出了没有受过训练的“黄矿主”一干人等一定会往西面山里逃命。
“黄矿主”等人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虽然战力远逊于党守素、张汝魁两人,但是人数差不多是他们的两倍。
所以分录别走,对党守素、张汝魁来说更为有利。
“哎哎......这不是还没到中午吗,怎么这两人就走了?”“黄矿主”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党守素、张汝魁突然带着人呼啦啦就撤走了。
“贼人善走,我就说这两个贼子靠不住!”其他矿主闻言纷纷落井下石道。
“我就说不能和他们合伙,这回你看到了吧!”
也难怪如此,党守素、张汝魁二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做了“贼寇”,那么杀人放火、劫掠抢夺之事也没少干。
两方离的如此之近,这两年当然也没少发生冲突。
“等等,不对啊,这是什么声儿?”也有机灵的,也突然听到了异常。
“骑兵,是骑兵!直娘贼,这两个老贼卖了我们,快逃命啊!”经人提醒,这才有人发现由南面排山倒海一般奔驰过来的义军骑兵。
这韩城附近虽然也多有牧马之处,寻常也不过三五十骑罢了,哪里见识过大规模骑兵冲击的画面,一时间都惊呆了。
“快跑啊,快逃命吧!”早有矿徒、家丁吓跑了胆,撒起脚丫子便跑。
不待众矿主下令,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矿徒、家丁便弃了武器一路向西逃命去了。
“哪里走!”王定远远的望见前面乱哄哄的逃命的“贼人”,不由大喝一声,遂带领众将领杀将过去。
他不仅自个原系榆林将门王氏,其他萧偲、张虎、姜耀祖一干人等亦是将门出身。
若是论起啃硬骨头未必比得上其他义军,但是痛打落水狗、“抢人头功劳”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只见那萧偲、张虎、姜耀祖等人各拥三五百骑,如同牧羊人赶羊一般,吊在“贼人”背后,时不时上前冲杀一阵,只杀得众“矿主”哭爹喊娘。
韩城城上的张瘦子远远望见了,也早坐不住了。
他连忙安排了城里的防御,亲自带领三百人出城“抢夺”首级,不甘人后。
如此一来二去,那张瘦子和王定便撞到了一起。
“你就是张瘦子,我看长得也不怎么瘦啊?”王定不由有几分不高兴道。
“没办法,因为你们吃的太饱了,我们可不得就瘦了嘛!”张瘦子冷笑道。
张顺麾下义军系和榆林系将领虽然大多数都出身于陕北,当初却因为经济原因,所以颇有些仇怨。
当初陕北大旱,而朝廷发放的粮饷多为高中低级军官所侵吞,普通卫所军户饿死了许多,只得起兵造反。
然后,朝廷又调动陕西边军围剿义军,双方那是新仇加旧怨,哪里能好?
“我们吃的太饱?这话与你那张胖子哥哥说吧!”王定冷哼一声,有心仗着王奇瑛的势欺负这厮一番。
只是如今张顺妻妾十数人,他一时间也吃不准王奇瑛受宠的程度,他犹豫了半晌,只得作罢。
“算了,看你们这两条腿跑路,惨兮兮的样子,这点贼人大爷赏给你了!”王定冷笑一声,拍马便走。
“等等!”张瘦子闻言眼睛咕噜噜一转,不由提醒道,“我倒有桩好买卖,就是自个两条腿赶不上,不知道你小子想不想要?”
“说来听听!”王定乜斜了他一眼,将信将疑道。
“有一股强人,怕不是有千余人,皆是衣甲鲜明的精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