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笑了笑道:“无论到了哪里,人性似乎都不会变。”
“不是似乎,而是肯定。”李大年道:“大多数人都会把生存放在第一位,只要能让他们安逸的活着,他们便绝不会反抗。即便是偶尔在他们头上撒上几泡尿,他们也都能忍受。这就叫奴性!”
周瑶撇撇嘴道:“说奴性有些难听了,普通人没有能力去逆天而为,只能顺应环境,不过是牺牲掉一部分尊严后的自我保护罢了。”
李大年摊手道:“好吧,师娘说的更客观一些。但如果只是牺牲掉部分尊严的自我保护,那倒也没说的,怕就怕有些人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将坏的说成好的,将黑的说成白的,而且越是卑微的人越喜欢在同一阶层里找优越感。”
周瑶莞尔一笑道:“你好像扯远了。”
李大年耸耸肩,回头望了一眼越来越长的队伍,笑道:“我觉得咱们该真的竖起一杆大旗,这样才更像一支队伍。”
周瑶想了想道:“等咱们到下一个部落,就把安图部落的图腾画在兽皮上做上一杆旗。”
夜色更深,在蛮荒中部发生的战斗已渐渐平静。
一位红发酋长立在硝烟中,他的身旁是满地的残肢断臂,这都是他的族人兄弟。
拼战了大半天,他与附近几个部落,足有上千人的队伍已经被残杀殆尽,如今只剩不到六十人。
不远处,其他几个部落的酋长大口喘息着,望着前方举着火矛飞速前进的黄发人种,目中皆是露出悲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