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语姑娘?”
少女又在夏雪疑惑反对的目光里,特意放大声音,含着恼怒道:“我说了让你实话实说,你怎么就不听话!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家秀!”
“听着,只有你们认了,我才有办法保全你们。”
“可是,他们诬蔑我和威崖苟、苟且!”夏雪一脸焦急与愤怒。
“哎,在他们眼里,牵个手什么的就是亵渎佛祖了,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少女凉凉睨着夏雪,语气里透着一贯的不以为意,又飞快道:“关键是他们将你和威崖擒住,若你们不指认我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雪愣了愣,却仍旧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脱身?”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护身符呢。”少女笑眯眯瞄了瞄自己袖囊。夏雪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可是……我一旦承认这事是你指使的,我……”
东方语看着夏雪犹豫的眼神,一瞬便明白她的担忧,随即正式道:“夏雪,只要我知道你是忠心的就够了,难道你觉得虚名比性命来得重要吗?”
明非大师见东方语在那里搭脉沉吟,相看了半晌,也没看完,顿时不耐道:“东方施主,看这么久,你还不能确定她的伤势吗?那不如让本座唤本寺的僧人来给她看好了。”
“就行了。”少女拍了拍手,随即便转身离开夏雪身边,然她却又突然回首,道:“记住我说的话。”
“很好,这位女施主,还是请你先恢复原来的样貎再来回答本座的问话吧!”明非大师冷冷开口,目光直直盯着夏雪。
夏雪闻言,眼光隐忍闪动了一下,随即点头。
一会之后,她已换回一身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我来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曾两次闯到本寺的铜人阵?”
明非大师略略垂下眼睛,那两撇斜飞入发的浓眉还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夏雪抬头看他,对他仍具威迫性的眼神一点也不避不让,径直与冰冷的眼神对视着,点了点头,道:“是。”
都被你们抓个正着了,她再否认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你既然闯了一次,明知闯不过铜人阵,而且还受了伤,为何后来还要执迷不悟再邀多一个同伙,前来再闯一次?”
夏雪沉默了一下,眼睛微垂之余,眼底微泛出一抹心疼的忧色来,“我反复闯铜人阵,自然有我非闯不可的道理。”
明非大师冷眼盯着夏雪看了一会,突然转了视线,望着威崖,问道:“原施主,那么现在你来说说,你又是为什么非要跟她一道前来擅闯铜人阵?”
“你不用问了,她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她说要闯,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陪着她去。”
夏雪听得脸上一红;东方语目光微微转过来,凝着威崖露出一抹欣赏来。
想不到这楞头楞脑的小子,对夏雪还真到了一往情深的地步。
明非大师闻言,那本就透黑的脸色一瞬直接黑如墨汁。
他狠狠盯着此刻仍是一身和尚装扮的威崖,怒声道:“不知羞耻!”
“大师,她未嫁我未娶,我真心爱慕她,这怎么就羞耻了?”威崖听闻他这句怒斥,愣了一下,立即便愤怒反驳,道:“若没有男女相爱结合,这世上哪来的明非大师你?我觉得你说话也太奇怪了,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威崖被斥这句,顺便将满肚子的怨气也撒了出来;想昨晚,他与夏雪被他们一伙凶神恶煞的和尚擒下,居然直接就点了他们哑穴,连让他们说话的机会也给剥夺。
现在,他不好好教育纠正这个什么戒律院首座的观念,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遭殃。
“哼!你少在这扯远了;你知不知道,在本寺里,在佛祖面前做出有伤风化苟且举止,不但是亵渎佛祖的可耻行为;你们先是擅闯本寺禁地;再是做出这等玷污佛门圣洁的放荡行为,按本寺的律法,你们该被施以绞杀之刑,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你们留下的罪孽。”
“绞杀?这就要绞杀?”威崖瞪大他原本就大得惊人的眼珠,皱起眉头的同时,更是直接露出他洁白如雪的牙齿,恼吼道:“你们还有没有人道?你们还是不是佛门中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们不过就是闯进了你们的铜人阵,过了几招而已。”
威崖说着,拿眼角瞟了瞟夏雪,见她脸色黑里泛红,目光还含着一丝尴尬,这才不满地住口,没继续质疑明非大师指控他的什么苟且放荡行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时不过是拉了夏雪一下,顺便的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怎么在这些剃了头发的男人眼里,就成了苟且的放荡行为?
“本座且不管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的闯铜人阵闯禁地。”明非大师冷眼瞥了威崖一眼,却不耐地转头,冷冷打断了他,对着夏雪道:“本座问你,夏施主,你不顾自身受伤,却坚持要闯入本寺禁地,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当然,如果你不明白擅闯本寺禁地与在佛门苟且是何等重罪的话,本座可以不厌其烦再复述一遍,你要知道,这可是要被施以绞杀之刑的。”
他话音一落,目光有意无意往东方语的位置掠了掠,此刻,任谁都明白,他对夏雪如此明显的暗示了。
夏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