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冷冷瞪他一眼,紧抿着嘴唇,连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东方语惨白着脸,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淌滴不停的水珠,哆嗦着将自己身上的药丸不要钱的往墨白嘴里塞。
幸好她刚才只是在水里滚了那么一会,药丸虽然有些湿,但并没有化开。
安王爷看着她虽然惊慌却仍然强撑镇定而熟练地为墨白诊治,这才回头吩咐人进宫请御医;同时还一个眼神示意侍卫将风银星亢下去。
后来,东方语在流光阁里忙碌了半天,浑身衣裳湿透也顾不得换下,一直默默守在墨白身边,直至后来确定墨白体内的毒暂时不会再往腑脏蔓延,她才肯在夏雪半拖半拉强逼下换了衣裳。
御医来了又走了。
御医的医术,不说其他,单就解毒方面而论,根本远远不如东方语的水平。
安王爷送走了御医,又回到了流光阁,看着满脸憔悴的东方语,眼里纵然有不满,这会也只得压制下去。
他就知道,长得过份漂亮的女人是祸害。
但是,这会,他再迁怒东方语也于事无补;他坐在边上,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世子妃,他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东方语茫然扭头看他,好半晌,才苦涩道:“情况不太乐观;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她说得很慢,可见发声艰难。
安王爷瞧着她的脸色,眉头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想了一下,默默地看了看东方语,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风权铮离开流光阁之后,直接回到主屋。
“来人,将风银星带到这来。”
他让人去带风银星的时候,一直忐忑等候他从流光阁出来的大郡王妃静云与胡侧妃都在暗中留意着他的动静;趁着这个时候,胡侧妃与静云齐齐走了进来。
婆媳俩一进屋,直接便双双给安王爷跪下。
安王爷见状,眉头鹏,冷冷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就如他的表情一样,冷漠而无情。
胡侧妃与静云皆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两人目光飞快交流了一下,最后,胡侧妃小心翼翼道:“王爷,银星与世子起争执,全都是因为世子妃自己不检点的关系。”胡侧妃这么说,显然是静云已将在现场看到的一切都详细地说给她听。
虽然静云看到的只是风银星意欲对东方语不轨,而张开双臂向她扑来的情景;但后来夏雪搀扶东方语从池子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衣袖与裤管还是呈挽卷状的,上下皆裸露着一段雪白肌肤。
两人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商定,一口咬定东方语有错在前;再说后来的事;也许就能让王爷因为对东方语心生不满,而对风银星从轻处置。
安王爷一听这话;眼神果然又深沉了些。
他冷冷瞥过她们,沉沉道:“世子妃检点不检点;她也没有主动去招惹别人;是你的好儿子非要粘着她不放;这些当时不仅大郡王妃你亲眼所见;我也一样看到了。”
“这……”胡侧妃被安王爷这一顿冷叱,叱得脸色泛青,她咬了咬嘴唇,又道:“银星平日从不是沉溺女色之人;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招惹世子妃;一定是有人对他用了什么药,控制了他的意识,他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
“用药?控制他的意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王爷一声嗤笑,眼神轻蔑,“你不如干脆说世子妃暗中对他下了*药,故意让我们看见他对她不轨更好。”
“你自己没脑子,也别把别人当成跟你一样;他有没有被药物控制,我会看不出来;他当时与墨白缠斗的时候,若真被药物控制,他出手能那么迅速流利!”
安王爷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确实起了怀疑;同样怀疑风银星当时的情形,是不是曾受药物控制。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真是这样;也是风银星自己心术不正,才会被人所乘。
“他自己有错在先不肯低头认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用暗藏的毒针射杀世子;你说,若是他真是无辜的;他何必这么做。”
胡侧妃与静云见安王爷暴怒无比;眼里更是布满了层层凌戾的煞气;两人想了想,实在不知再如何接着为风银星辩解求情才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这时,侍卫终于将风银星带到了安王爷面前。
“父王,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世子的;你相信我。”风银星一见安王爷,立即战战兢兢跪下来辩解。
风权铮漠然瞥过他头顶,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毒针,世子现在危在旦夕;你竟然有脸要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风银星震惊抬头,怔怔看着安王爷冷漠暴戾的脸。
半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真没有想要射杀他的意思。”
“父王,世子妃不是号称医圣吗?难道她也没有办法?”
“哼,若不是她医术了得;世子现在只怕早就回天乏术了。”安王爷王爷恨极冷哼,盯着风银星的眼神透满了冷峻恼恨。
“对,父王,我、我根本没有想过意图对世子妃……对世子妃不轨;我当时不过碰巧路过花园,然后……然后不知怎么的,我迷迷糊糊就走到她身边去,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事,我根本完全不记得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挨了世子一掌。”
风银星被关押的时候,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多遍;终于也理出了头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