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浅蓝身影,闪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隐在不远的大树后,看着东方贤急急忙忙往欢喜居跑去,当下勾唇,无声嗤笑,瞟了瞟那群远去的年轻男女,少女心下十分惋惜地想:啧啧,真可惜啊,那么香艳刺激的场面,你们却无福消受。
东方贤跑过到门口,差点一头撞上一具柔软香气袭人的身体,正是赶在他们前面追着灰猫出来的姬素怜,“素怜……”
“啊……她,表妹她……!”姬素怜脚下一个跄踉,看见里面的情景,瞪大眼珠,目光都直了,惊呼到一半,突然被一只厚实的大手有力地捂上,“唔唔……”
“好,我放开你,你别再大嚷大叫了。”东方贤缓缓松开手,略略推开姬素怜的身体,探头往里面一看,顿时身体一僵,浑身如遭雷击。
空气中充斥着媚艳欢愉气息,入目,面若芙蓉肤似玉的少女,双颊酡红,两眼媚色迷蒙,微昂着脸,张着艳红小嘴,不停地发出*的“嗯嗯……”声,胸前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赫然浮现着朵朵梅红忧。
手,一只精瘦,略黑,属于男子的手正覆在少女松散的衣衫上,无意识地做着生疏的寻觅、释放突破热力的动作。
目光往右一点,东方贤几乎在瞬间感觉到体内血脉奔腾叫嚣的狂热,眼神迷醉的年轻男子,张着薄薄的唇,紧紧凑上了双目迷蒙少女芙蓉似玉的脸颊……。
姬素怜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极度刺激的香艳画面,一时怔怔的,忘记了羞耻,也忘记了要出去。
她呆呆盯着年轻男子天生挑逗的动作,盯着他胸前一片结实的肌肉,突然感觉浑身酥软,体内热浪翻滚,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想着扑过去,抚上男子精壮的胸……。
“嗯……”娇媚入骨的娥吟,令门口一对男女浑身俱震了震。
东方贤扭过头,快步走了过去,使劲手肘横顶,将那名皮肤略黑的年轻精瘦男子劈昏,接着一脚狠狠踢上男子大腿间,再一脚将男子踢入床底里。
“平儿,你进来,替舞儿整理一下。”他扭头,转身,将仍在发呆发软有发情迹象的姬素怜一把拖了出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素怜,你最好忘记今天看见的事情……。”
姬素怜动了动被他钳得生疼的手臂,皱眉抬头,目光不期然撞入他阴森诡冷的眼神,浑身筛糠般抖了抖,忍不住捣蒜似地反复点头摇头,摇头再点头……。
百芊依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绿意苑,当时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还曾呆呆问:“小语,我不是在喝酒吗?怎么睡在你这了?”
少女扬眉一笑,眸光隐隐带过一片肃寒之气,“你喝太多,当时将房间吐得一塌糊涂,我便就近将你带了过来,还有,你已经睡了两天,宴会早散了。”
百芊依后来高高兴兴去和东方贤告辞,东方贤除了给她一脸阴沉外,还加了狠狠的怨毒至深的目光。
百芊依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当东方贤发现在欢喜居与陆学富缠绵的是东方舞而非她时,心里有多么的恨多么的呕!
他计划得多精密的一石二鸟之计,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人偷梁换柱,害他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除去东方语那个眼中钉,也没有逼得百芊依另嫁他人,反而赔上了自己妹妹的清白……!
“秀,奴婢听说那个叫什么富的寒门进士,自宴会过后,就突然失踪了。”胭脂小心翼翼瞄了眼四周,凑在东方语耳边紧张地道。
东方语随意瞟了她一眼,闲闲道:“肯定是被——杀人灭口了呗,你还用好奇么!”想也知道,就算东方舞失了清白,夫人也不可能将东方舞嫁给那个穷酸进士,退一万步说,就算夫人肯,东方舞也不会愿意,除了杀人灭口,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奴婢想不明白,这场阴谋既然是针对百秀的,为什么还要将那什么进士的衣裳偷偷藏到绿意苑来?还大费周章,利用只猫引出后面的事来?”
“胭脂”罗妈妈声音含着忧虑,面容严肃,“你想得简单了,那件事本就是同时针对秀与百秀的。”
胭脂眨眼,用力摇头表示不明白。
罗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试想,若是他们一群人亲眼见证,百秀与男人在欢喜居做出伤风败俗之事……,百秀日后当然只能委身那个男人,但当时的情形,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屋子里分明有mí_qíng_yào。”
“如果他们将矛头一转,将绿意苑藏有男人衣裳的事与这事联系在一起,会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原本与男人私通的是秀,不过逼于事发突然,就是那只猫闯进来,令秀来不及藏好男子衣裳,却又想保住名誉。”
“于是,将男子偷偷转到附近的欢喜居,男子意乱情迷下才会对百秀……,你看,到时,百秀被逼嫁给那个男子,也势必恨上秀。即使他们无法坐实秀与男子私通的罪名,这种传言宣扬出去,老夫人一定会将秀逐出府门……。”
“真够狠毒的计谋,毁了百秀不算,还要将秀逼上绝路。”胭脂双眼火苗乱窜,握着拳头忿忿道:“一毁秀名声;二毁秀安身之所;三替秀树敌!”
“可是,秀是怎么看出来的?宴会醉酒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谁也不会多想。”胭脂又是困惑又是心惊肉跳问。
东方语懒懒一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