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
东方语庆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她嘴里没有含着水,不然非喷这小子满头满脸不可。
这楞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个词的?
东方语微微斜眼睨着威崖,心下正困惑,又听得威崖想了一下,才道:“那个人似乎是那行人的头首,嗯……我好像看见他左手小指上套了只血红色的玉环。”
“东方姑娘,那不是、那不是……!”那些士兵似乎都很熟识某个人的特征,威崖这话音一落,士兵们齐齐激动得泪花闪闪,相互对望中喜悦溢于言表。
东方语露出困惑的眼神望了望他们,皱了皱眉,努力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似乎模糊记忆中她曾几度见过某个人左手小指上戴着血红玉环。
那个人……那个人……咳,她是被威崖给误导了,什么叫长得比他差一点点。
凭那个人龙章凤姿的容貌,岂是比这个楞小子英俊百倍,拿那个人跟这小子放在同一水平线相比,简直太辱没人家优良的传统基因了。
确定了那人的身份,这下,他们更不可能原路返回了。
东方语想了想,继续露出苦哈哈的表情,眨着格外明亮清澈的眼眸定定盯着威崖,叹息道:“唉,听你的描述,那些人就是我们找寻多日,失散良久的亲人啊;可惜,我们明知他们在这里,却无法相见,这不是活活拆散有情人,让我们饱受咫尺天涯的分离之苦吗?”
夏雪忍不住别过脸,无声撇了撇嘴,在心底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语姑娘为了诱骗这傻小子,也忒口无遮拦了,什么叫拆散有情人?
那个人跟她就算说不上仇人,但也绝对谈不上什么有情人!
士兵们听罢,一时如坠云里雾里,面面相觑又疑虑重重,他们怎么不知道东方姑娘跟那个人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啊?
威崖受不了她哀怨无辜的眼神,被她这么一看,他觉得自己似乎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拆散人家亲人团聚的大恶人,大混蛋。
他连忙举起双手捂住脸,求饶似的急急道:“行了,小丫头,求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将我知道的统统都告诉你,好不好?”
东方语眉梢微微动了动,眼眸依旧盯着他纹丝不动,目光是那么清澈无辜,小声道:“喂,这样好吗?你不怕你爷爷知道后,骂你吗?”
威崖垮下脸来,小心翼翼瞄了她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无奈道:“我宁愿被他骂,也不想被你这样看着,你的眼神简直太让人吃不消了。”那清澈无辜的眼神,简直让他心里立时生出无限的负罪感来,他还想无忧无虑的享受以后美好的生活呢。
被爷爷骂两句,顶多听听,呼一下像阵风吹一样,眨眼就过去了。
“那会不会太为难你了?”
东方语这表情这声音,十足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雪看得嘴角又是一抽,她都有些怀疑如果东方语继续用这种表情哄骗这个傻小子的话,她脸上会不会提前生出皱纹来。
“不为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威崖拼命用力点头,生怕她再用那种极具诱劝力与感染力的眼神再看他,连忙接着道:“据丽娜说,她在一个湖泊发现了他们一行人,他们当时都昏迷着,丽娜就把他们都带回家里,还亲自照顾他们。”
“这个丽娜是谁?”东方语举起手,像个好学的学生,打断了威崖。
“她是我们欢乐谷谷主的女儿啊。”
东方语点了点头,当即感叹:欢乐谷,还真是个好名字,好地方。“你继续。”
威崖想搔搔头,想了一下,又道:“他们第二天就全部醒过来了,我们欢乐谷,从来没有外人;大家听说丽娜从湖泊里救了几个陌生人,一时都很好奇,就纷纷到谷主家里看他们;谁知道,这一看,竟然出事了。”
看一看,竟然会出事?
东方语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看了看威崖朝气蓬勃的脸,静静思忖起来。
该不会是那几个人也在慕天村染了瘟疫,不过之前还潜伏着没发作,大概被暗流带到这个欢乐谷的湖泊后,身体抵抗力下降了,才不约而同发病了吧?
夏雪皱了皱眉,冷淡问:“出什么事?”
“谷里去看过他们的人,回家之后,在第二天第三天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腹痛;甚至与他们亲近接触过的人,还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我叔叔家距谷主家近,我堂妹又好奇,一直都缠着他们几个人玩;谁知、谁知,她大前天夜里忽然发起高烧,临天亮时,就……突然就不行了。”
威崖说着,眼角缓缓溢出两行泪水,脸上眉梢尽是悲伤之色。
夏雪怔了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东方语心头突突狂跳了几下,缓缓闭上眼睛,心情一瞬沉重如石。她猜测得没错,他们果然将瘟疫带到这个避世好几百年的山谷来了。
少女敛了笑意,声音焦急中还隐含了一丝冰凉:“谷里没有大夫吗?”
“当然有大夫。”威崖脸上忽起悲愤的神情,盯着东方语,恼恨道:“大夫说挟,就是我堂妹,不知染上什么急病,根本没法子可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在场的人心里顿时冰凉一片,就像当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雪给压顶,彻底笼罩住一样。
沉默良久,东方语才慢慢道:“挟她多大了?”
“三天前刚过六岁生辰。”威崖脸上表情愈发苍凉悲愤,“大夫后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