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略略斜着眼,冷冷地勾掠了气急败坏的东方舞一眼,缓缓地沉声道:“好,事实已经很清楚了。红樱你刚才说,一切都是你家大秀东方舞吩咐你这么做的,对吧?”
红樱不敢看向东方舞,她僵直着脖子,看了威严十足的霍平一眼,飞快点头道:“是的,大人。”
霍平淡淡掠了红樱一眼,随即挥了挥手;衙差很快就将红樱带了下去。
“啪!”惊堂木一响,那声音足以令那个内心有鬼的人惶惶地吓了一跳。
“东方舞。”霍平声音陡地冷冷喝起,双眼如钢针般直射着东方舞,“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东方舞咬了咬牙,瞪大眼珠,气愤道:“大人,红樱她一个贱婢之言,怎足以采信!”
“哼!”霍平沉沉扫着她故作镇定的神态,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再狡辩也没用,她不但交待了你让她分别交送荷包给他们这些小厮的具体细节;她连你是指使何人在何处买回这些胭脂所绣的荷包也交待得一清二楚。”
霍平冷冷嗤笑起来,盯着东方舞望了半晌,又沉沉道:“本官已派人去核查,只要稍待片刻,事情就能水落石出。本官劝你还是痛痛快快地认了的好。”
“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认!”东方舞咬着牙根,仍旧犟着高昂着她高傲的头颅,她才不相信这个大理寺卿真那么能干;况且,外面还有她娘亲在。
她不能认,绝对不能认,只要撑一撑,这个官找不到别的证据,自然只能将她放回家去!
东方语见状,与墨白静静对视一眼,嘴角勾出凉凉笑意。
墨白轻轻抚了抚少女满头柔顺光亮的黑发,温醇嗓音含着浅浅怜惜,轻声道:“小语别担心,她以为外头会有人安排好一切;她却不知道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东方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从来就没担心过;我相信霍平的手段;更相信他能坐在这个位置,绝不是虚有其表而已!”
大理寺卿最主要便是主理帝都各类高级犯罪案件,没有水平,霍平怎么可能在上面坐得稳。
按道理,像今天这种芝麻大的案子,换在平日,霍平根本不会受理;今天,他会亲自带人赶去临时刑场,将东方舞等人带回大理寺亲自审理,说穿了,不过是看在墨白那不同凡响的身份与背景,才插手此事而已。
想到此,东方语微微笑着,朝东方舞投去怜悯又讽刺的一瞥;将胭脂伤成这样,她起码也要让东方舞出点血才行。
就在东方语和墨白小声议论的时间里,很快有衙差从外面走进了公堂,并附在霍平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说完,还递了一张纸给霍平。
霍平飞快看了一下,随即冷声喝道:“东方舞,现在已经有人指认了,就是你派人将胭脂所卖出去的荷包暗中收买回来,然后再指使你身边的丫环将它们交到小厮们手里,对于这事,你认是不认?”
东方舞目光焕散,焦急里四下乱转,但转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个人,半晌,她干脆将头一昂,把心横了,打定主意抵死不认,她才不相信霍平敢拿她怎么样。
“大人,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
“事实俱在,证据清晰且确凿,你还敢犟着不认?”霍平挑高了眉,眼睛里溅出片片冰冷不耐的火花,“哼,你以为扛着不认本官就拿你没办法!”
他是不赞成滥用刑罚,也不会随便对疑犯用刑,但若是证据确凿,事实明晳,犯人仍旧坚持不肯认罪,他也不会介意让这些人吃点苦头。
眼神一沉,他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签令,轻飘飘往地上一扔,不带任何慈和的眼色轻轻瞟了东方舞一眼,冷冷吐字,道:“打!”
那是一支红色签令,一支便是打二十下的意思。
衙差见状,立时有负责行刑的人上前将东方舞强自按在地上,一会儿,“噼噼啪啪”的板子声,便在公堂上清脆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才几板子下去,东方舞已经痛得忍受不住,哎哟哎哟地大声呻吟起来。
东方语懒洋洋瞥了一眼,心道:这不过五下,距二十板还远着呢,嗯,不知道二十下能不能让她屁股开花,流出点好看的血花来。
她瞟了瞟东方舞那上翘的臀部,目光闪闪里支着手点着自己脑袋,显然在打着什么主意。
站在她身旁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见状,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小语,你身上有没有带那种能加速皮肤裂开的药粉?”
少女闻言,立时眉开眼笑从身上掏出包粉末来,心下不禁美滋滋想道:哈,知我者,墨白也!
她不过眼珠一转,这人立时就明白她想打什么主意。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随身带有这种稀奇古怪的药粉呢?
墨白拿过药粉,微微蘸了些在指尖,当即十分随意地往东方舞那被打的位置弹了弹。
然后,他轻轻吹了吹指尖,才慢悠悠对少女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天到晚就喜欢研制这些东西,所以猜,你身上肯定带有各和各样特效的药粉才对。”
少女闻言,眯起眼眸瞟了他一下,眼神里微微透出郁闷的神色,这人能不能别将她的小心思都摸得那么透行不行!
妖魅男子迎上她的眼神,好笑地略略扬了扬眉梢,薄薄的唇微微弯出一抹惑人弧度来。
板子还在继续,东方舞果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