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姑娘是顾家的,只要她是王伯雍的外孙女,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就跟刚刚赵王妃自己说的那样,只要这个姑娘日后是谢远的人了,难道还怕她能胳膊肘往外拐吗?
怕就怕这个顾满没有传说中的这么厉害,不然......那才是谢远的福气呢!
赵王妃说完,见邱嬷嬷送上庚帖,翻开瞧了一会儿,立起身冲碧荷道:“快,给我更衣!我要往顾家去一趟!”
“王妃!”邱嬷嬷忍不住唤住她,见她目光沉沉的看过来,又忙摆手解释:“王妃,这件事情怕还是得先跟王爷商量吧?您刚刚还要同王爷说的,您忘记了?”
倒也是,好歹是儿子的婚事,总得先告诉儿子的父亲一声。赵王是会同意的吧?毕竟,毕竟谢远才是跟着他在封地上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有感情了的亲生儿子啊。这样一个自己费尽心血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总比那个谢庭好!
赵王妃捏着拳头坐下了,觉得有些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听见碧玉有些焦急的声音:“县主,县主您慢着些,小心台阶呀!”
又胡闹了!赵王妃揉了揉额头,眼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进来,先呵斥道:“教了你多少次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到时候出去岂不是丢人?”
说到丢人两个字,咸宁县主又想起来瑞朱跟碧音还有前几日在荷花宴上丢人的事情来,不由得沉下了脸,撇开赵王妃的胳膊不依:“母亲又说这些话来气我!我早就已经丢人了,还怕这个吗?反正母亲也觉得我丢人了,那干脆,干脆不要我好了!”
“你呀!”赵王妃皱了皱眉头,将女儿揽进怀里戳了戳她的额头,气道:“你这张小嘴利索的,非要气死你母亲不可吗?”
“我哪有!”咸宁县主窝在母亲怀里,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说起来。最丢人的事情难道不是我的丫头被哥哥处置了吗?母亲说过会还我碧音跟瑞朱的,她们两个人呢?”
说起这两个丫头,赵王妃心里又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倒是真的去跟田婶要人了,谁知道田婶却轻描淡写的告诉她。打了一顿,那两个丫头就死了。
死了?!就因为一条狗,这两个跟着去了封地又跟回京城来的明显受宠的大丫头就这么死了?谢庭可真够狠的!
就为了那一条狗,搭上了两条人命!
这样的一个人,让人怎么相信他到时候登上赵王飞位子。不会杀了自己母子泄恨呢?
她还记得当时田婶惊讶不已的眼神,跟田婶的那句话:“王妃这话说的,怎么就罚重了呢?这还是世子仁慈,换做别人家世子被下了毒,当场就要告上皇上那里去的。世子是谁?他可是未来的王爷呀,是皇上的亲孙子呢!那两个丫头敢给世子下毒,打死算轻的,否则,按律例,她们可都该夷三族的!”
按律例按律例。按什么律例?!谁不知道这话不能说,难道还能辩解说根本没给那个破谢庭下毒,不过是想毒死他的一条狗而已吗?!
“算了!”赵王妃忽然抬高了声音:“不就是两个大丫头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到时候重新挑新的就是了。大不了,也叫瑞朱跟碧音不就行了!”
咸宁县主瘪瘪嘴就想要哭出来:“母亲!我不要,我就要原来的!那个坏蛋凭什么动我的丫头!”
“那你凭什么动人家的狗?!”赵王妃猛然拔高音量,呵斥道:“你还真以为你们还跟四年前一样吗?现在人家可是深受皇上喜欢的郡王,又是世子!他还有陈家呢!你以为啊!”
这些关她什么事?!咸宁县主穿起鞋子,生气的跑走了。
“还不快出去跟着?!”赵王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呆立着的咸宁县主的丫头奶妈们,怒道:“再让她去招惹那个不吉利的家伙。当心你们的脑袋!”
奶妈跟丫环忙低头告罪,急忙追出去了。
真不让人省心啊,赵王妃呼出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问:“二爷呢?二爷去哪儿了?”
谢远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现在要给他说亲事了,赵王妃就立即吩咐邱嬷嬷:“快快快!快看看他出门了没有,没出门就给我叫来!”
谢远很有些不耐烦,进门就问郑氏:“母妃,好端端的您又找我做什么,还叫的这么急!”
赵王妃见了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抄起旁边的一个引枕就扔了过去,骂道:“你这像是什么样子?!问的叫什么话,我叫你来当然就是有事,难道还指望你过来给我请安不成?!”
怎么就不指望了?这不是天天在请安嘛?谢远心里嘟囔,却并不敢真的说出来,有些讨好的坐在赵王妃身边,堆起笑来撒娇:“哎呀母妃,儿子又不是那个意思!母妃不久之后就到生辰了,儿子这早出晚归的,还不是给您准备礼物呢嘛?”
这话听的倒是叫人有几分舒心,赵王妃斜眼看着他:“真的?”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谢远抬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又笑嘻嘻的去摇赵王妃的胳膊:“母妃就是性子急爱埋怨人?儿子什么时候不把母妃放在心上过了,是母妃自己总是小性儿爱埋汰人嘛。”
赵王妃听的心里舒坦,也就不计较自己儿子说自己小性儿,点头道:“这还算你有几分良心,也不枉你母妃为你谋划这么多。”
谢远听的有些云里雾里,挠头问道:“什么谋划?母妃为我谋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