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把抱玉跟顾满都摔到马车的角落里,幸好上头有那层棉布,撞的倒是不是那么疼,但是这样也足够她们痛的了。
这棉布跟底下的绒毯都是为了隔音的,难怪方才一路上她们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喂!”执画勉强抓住了车门才算是坐稳了,心里又慌又急,见那车夫连头也不回,只是拿着鞭子朝马屁股上狂抽,吓得腿都有些软,好容易才喊出了这么一句。
车夫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再次扬起马鞭御马飞驰,笑道:“姑娘,这马可跑得快,您还是到里头坐稳咯,小心到时候飞出来!”
执画的头撞到前面的车辕上,又重新滚回了车厢里。
顾满立即上前拉住她,见她额头都破皮了,忍不住气道:“岂有此理!”
抱玉就道:“姑娘,不如我去,我以前在乡下赶牛可是很在行的。再加上我又练了几年功夫,这个,难不倒我!”
如今看来,这个车夫都不可能是定远侯府的人了,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置她于死地?而且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把定远侯府里的车夫给换掉?
幸好她们出门有些东西都是必须要带的,顾满翻出一瓶外用的云南白药来,将执画的伤口给处理好了,掀帘子往外一瞧,沉吟道:“也没背的选择了,再等下去恐怕迎来的是更多人。抱玉,找机会杀了他!”
刚刚顾满看见,那车夫是知道执画已经坐在了车门口的,那一下鞭子,其实就是故意想把执画摔出去,这要是摔出去了,看着这崎岖不平的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既然他们不客气,顾满更加不可能给他们留余地。
马车行进的速度非常快,车厢里的人简直动不了。抱玉攀着窗子好容易到了车门口,脚尖一点就出了马车。
“套住他的脖子!”顾满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想到什么似地,提醒抱玉道:“把他拖进马车来再想办法!”
抱玉左右一扫。当机立断的捞起一截绳子打了个结,抛过去套住了那车夫的脖子。
那车夫受制,手里的缰绳就猛地拉紧了,马儿受惊,仰头嘶鸣。虽然颠簸了一下,但是好歹慢慢的减速了。
抱玉咬牙将绳索另一头套在车轴上,自己猛的将绳子往马车里头拉,那车夫的脖子被这么猛地勒住,双眼翻白,呼吸也呼吸不过来了,哼哧哼哧的往外喘着粗气,到底放开了手里的缰绳,不再跟抱玉使蛮力。
抱玉见状,使劲将他一把拽进了马车。
那车夫总算得到了一时的喘息。反应极快,立即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刀来,猛然斩断了绳子,冷笑道:“不错啊,你们这几个小娘子倒是有点意思,还晓得拿绳子来捆我,嗯?”
三人这才看见他的面容,见他左脸一道刀疤自颊骨蜿蜒而下,直到脖子上,面相凶恶。不由得都惊了一跳。
果然不是定远侯府的人!
车夫往地上啐了一口,摸了摸脖子上勒出来的红痕,不怒反笑:“怎么?以为把我拖进来了你们就能跑了啊?别做梦了,就几个小娘儿们......”
他想起上头的交代。说是什么等到白寺村再杀,不由得皱眉。
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免得夜长梦多,反正到时候交尸体上去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想着,慢慢的转头去看着刚才拖他进来的抱玉,哑着嗓子问道:“你就是顾家小姐?”
抱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车夫猛地腾跃起来扑向她,却忽然觉得背后针扎似地疼,脚下一个脱力顺势又滑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往自己背上探,手上却猛然又传来尖锐的疼痛感,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满冷着脸看着已经看呆了的两个丫头,手里的刀在月色里反射出寒光。
“你是谁?”顾满矮下身子看着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自己这边偏,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受了谁的指使来害我,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车夫的腿脚已经被反应过来的执画绑的死死的,动也动不得,背上又不知道被什么弄出了伤,疼的他没法动弹,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现在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瞧着也问不出什么来,顾满利落的冲闲着的抱玉吩咐:“抱玉,拿绳子绑住他的手,再拿块布把他嘴巴堵起来。”
车夫冷眼看着她,不屑而轻蔑的笑了。
这样有什么用?马车眼看着离白寺村已经不远了,很快......估算着时间的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追过来,到时候......
顾满将他反过来坐在塞到角落里,冲抱玉执画道:“按住他!”
执画跟抱玉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双双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了那车夫的肩膀。
顾满再一次蹲在那车夫面前,平静的从那车夫旁边捡起那把刀子,平静的说道:“你去死吧。”
伸手将那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了车夫的喉咙。
温热的血喷洒出来,溅了三人一脸。
执画跟抱玉都傻了,尤其是执画,都忍不住想要尖叫。
那车夫临死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缓缓的看向已经一脸麻木,没有丝毫表情的顾满,猛然抽搐了几下,死去了。
怎么会呢,他想不通。
怎么会有千金小姐敢杀人呢?这怎么会!
顾满随手扯过一块布来擦了擦手,将那车夫踹翻在地,从他背上把自己的小刀拔出来,冷声吩咐执画跟抱玉:“快走!”
没人御马,马车已经渐渐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