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依照客人的意思,把菜拿去厨房热了。
待热菜上来,娄天钦很给面子的夹了一筷子。
“嗯,杜烈,你手艺不错。”
阿城也尝了一口,头点的跟打桩机似的:“烈哥,有两把刷子。”
杜烈瞪了他一眼:“少说点话。”
在基地的时候,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个话痨。
“嘿嘿。这不是许久不见大家,心里高兴嘛。”阿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道:“少爷。”
娄天钦纹丝不动:“嗯?”
“我那天在报纸上看到你了,嘿嘿。你是不是带个口罩?还别说,真挺上相的。”
某人好不容易才平复了‘黑衣男子’的创伤,竟又被阿城扒拉开。
娄天钦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望着红光满面的阿城:“你多少斤了?”
“啊?”阿城被问的措手不及,想了半天:“一百七!”
娄天钦道:“你刚来娄家的时候,多少斤!”
“我想想,大概是一百五左右!”
“吃完这顿,回工地继续减吧,减不到一百五,你别回来了。”
吧嗒。阿城筷子都被吓掉了:“少爷~~”
“趁着还有的吃,赶紧吃!”说完,娄天钦不再看他。
杜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叫他少说话吧,现在好了,祸从口出。
阿城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的食物,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姜小米也是拿阿城没有办法,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吧阿城,别愣着了。”
阿城含泪捡起筷子:“是,少奶奶!”
……
简家老宅
简家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在迎来送往,中午迎一批,晚上又迎一批。
原本晚上这顿饭吃完就走的,谁知道一场大雪将他们统统留在了这里。
为了打发时间,简母便叫人把往年消遣的麻将桌抬上来。
宽敞的厅堂里,灯火通明,三张麻将桌根本不够,为了让所有人都有机会上场,简父便规定赢到钱的人就下来换别人。
其他几桌都挺正常,唯有卞越这一桌,几乎被简家的亲戚包围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站在赌神的后面学习他打牌的手法。
此刻,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卞越一番犹豫权衡之后,抛出一张:“二饼!”
岂料,二饼刚抛出去,对面的亲戚立即兴奋的大喊:“杠——”
卞越表情受挫:“早知道就不打二饼了。”
“人没有前后眼的,我来看看摸来一张什么!”那人眯着眼抠牌,忽然眼睛一瞪,不敢置信的将牌面用力的扣在桌面上:“自摸胡啦!杠后开花!我居然杠后开花赌神。他二婶,快点儿把我手机拿来!”
那位亲戚手舞足蹈的叫嚷着,周围叹息声连成一片。
距离卞越左手边的那人埋怨道:“你好端端的打什么二饼,一张没出,你都敢打。”
卞越委婉的解释道:“我牌面挺大的,所以想冲一冲。”
右边那位道:“你冲什么呀,都要告急了,你不看大家还剩多少嘛?你……你到底打没打过麻将啊?”
不等卞越回答,杠后开花那位叔从背后一把搂住卞越:“来,我们照张相,你手拿开,别挡着你的牌。算了,我还是拍个视频吧。”
卞越被迫营业不说,输钱了还得陪着笑脸跟人家拍视频炫耀。
“来,小伙子看个镜头。开始了啊。大家看好啊,我身边这位是赌神,大名鼎鼎的赌神,十几岁就出来混了,这是他的牌,好家伙,清一色对对胡,请大伙儿移步,瞧瞧我的牌,杠后开花。哈哈哈哈哈……挡住了他的清一色对对胡。”
拍视频的家伙结束以后,旁边的大婶怜悯道:“你也别难过,其实你挺会打的,就是缺了点运气。”
卞越:“说的没错,牌再好,也挡不住别人的运气。”
这时,又有个大叔提出了质疑:“你到底是不是赌神啊?该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
卞越:“咳咳……我去下洗手间。”
“你确实应该去洗洗手了,这手臭得都没边儿了。”
卞越起身离开,立刻就有人补上了他的位置。
……
从洗手间出来,卞越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空位子后,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简薇,你相公啦!”
简薇哀嚎一声:“不是吧?怎么会相公?”
“赶紧跑胡吧,可别相公之后,又给人胡牌。”
轮到简薇打牌了,简薇看看手里的,再看看牌桌上的,纠结的要死,不知道该打哪一张。
忽然,她听见背后传来的清冷嗓音:“打这个。”
简薇吃惊的回头:“你确定?”
简父也站在简薇后面帮她看牌,听见卞越说要打三条,立刻不屑的嘲笑起来:“你拉到吧,打出去就是雷,别听他的,打五万!”
可能今晚卞越输的实在太过真实,以至于让简父以为卞越水平也就那样了,什么赌神不赌神的,运气好就多赢钱,运气不好就输钱。
简薇不想叫她爸失望,甩了五万下去。
果不其然,没有人碰,也没有人杠,更没有人胡。
简父挑衅的朝卞越抬了下眉毛。
卞越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盯着简薇的牌面。
片刻后,又该轮到简薇出牌了,简父有了一次成功后,勇气跟胆气都上来了,他指挥简薇打八饼。
卞越连忙道:“有人听牌,这不能打!”
“去去去,这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