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娄天钦将睡着的姜小米抱回卧室,然后轻手轻脚的返回客厅。
朴世勋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娄天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你车子来了?”
朴世勋微怔,这番话根本不该从娄天钦嘴里说出来。
娄天钦躬身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的朴世勋:“坐啊。”
朴世勋比刚刚还要诧异,这是娄天钦的新婚之夜,而他居然挽留另外一个男人留在这里。
“娄天钦……”朴世勋低低的喊了他的名字,虽然没有明说,可也暗示着这样的行为很不合适。
娄天钦却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我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
这种改变,连娄天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若十年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晚上,把朴世勋留在自己的新房里,他估计能把说这话的人按在地上爆锤一顿,然后再啐一口。
可偏生命运就是这样安排了。
“啧,还杵着干嘛,坐。”娄天钦见朴世勋不动,又一次催促。
朴世勋苦笑:“我们这算什么?嗯?”
娄天钦耸肩:“你问我?呵呵,我也不知道。”
朴世勋叹气,躬身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不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也是迄今为止,第一次心无旁骛的对视。
朴世勋勾唇,难得调侃了一句:“你确定要浪费这么宝贵的时间陪我吗?”
娄天钦:“只要是陪你,就不是浪费。”
朴世勋发现,他宁愿跟娄天钦在刀锋上对决,也不想现在这样,跟他打嘴炮。
“娄天钦,坦白了说,我并不怎么喜欢你。所以……”朴世勋朝他望过去:“大可不必如此。”
有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个判定来源于朴世勋对自身的了解,他性格凉薄,只看重利益,而对于情谊的考量,少之又少。这一点,从陆青龙身上就可窥得一二。
当陆青龙提出重新回来的时候,。在外人眼中,朴世勋貌似是念旧,实际上,朴世勋更看重的是陆青龙本身的价值。有价值的人,才有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至于娄天钦,他的价值永远不可能被自己所用,那么他何必浪费时间,跟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过多的纠缠?
娄天钦冷笑:“你以为我留你坐一会儿,就是想跟你套近乎?”
朴世勋预感到了娄天钦的用意:“难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娄天钦道:“亚瑟有没有邀请你,过完年去参加他的授冕仪式?”
朴世勋坦然道:“嗯。”
娄天钦斩钉截铁:“不要去。”
娄天钦决定,在授免仪式结束后,就让姜小米卸任亲王一职。
因为亚瑟这个家伙远不止他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从一个伯爵攀爬到鲁斯卡特的国君位置,岂是善茬?
在鲁斯卡特,兄弟相互继承家业,是常有的事,上一届女王就是从她哥哥的手中获得了王位。
人的野心,只会随着地位的攀升,愈演愈烈,所以亚瑟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存在呢?
见朴世勋不说话,娄天钦定定的打量着他:“我想你应该不会蠢得,不远万里去赴一场杀戮吧?”
朴世勋手机响了。
陆青龙一直都没有走,他打电话告诉朴世勋,威廉已经到了。
朴世勋站起来:“我会不会去,取决于我是否有空,谢谢你今晚的款待。”
……
翌日,姜小米从束缚中醒来,她感觉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想挣脱,却又怎么都拉扯不开。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可随着绑缚的触感越发真实,她知道,这不是做梦。
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呢?”
娄天钦正在给她的手腕打结,姜小米这才恍然发现,她被娄天钦绑在了一张小床上。
娄天钦等这一刻,已经等的心都要碎了。
他莞尔一笑:“醒了?”
姜小米眼底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她侧头看了看高举的手腕,愣住了。
这牛皮绳看起来好眼熟啊,再看娄天钦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姜小米瞬间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他昨晚不给她去主卧上洗手间,原来里头有这么个玩意儿。
“其实你真的不用绑着我,真的。”
娄天钦蹲在她旁边,毫不掩饰内心的兽性:“你不是说,我没有新鲜玩意儿了吗?这够不够新鲜?”
姜小米有点欲哭无泪:“这……这确实挺新鲜的。”
娄天钦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剪刀,姜小米嘴巴瞬间变成了一个o,道具都带的这么齐全?
娄天钦语气带着恐吓:“别乱动,伤了你就不好了。”
姜小米:“……”
娄天钦举着剪刀,仿佛在思索到底先剪哪里,却听见姜小米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哥,你酝酿啥呢?”
娄爷头回干这种事,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可姜小米不同,她早就驾轻就熟了,哪怕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按照娄天钦想象中的那样拼死挣扎。
嗯,绑匪很紧张很兴奋,而人质却十分的淡定,甚至还有一丝的期待。
“啧,你能不能快点。”姜小米催促起来。
娄天钦开始动手了,像解剖似的,先从她中间的衣服开始剪,说实话,娄天钦在对待这件事的时候,真的用心了,昨晚睡觉的时候,娄天钦亲自给她换的睡袍,早上起来后,娄天钦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