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晋中一番言语,令在场之人一片哗然,全都傻愣愣的瞧着他,而他却看不懂众人为什么会这样张口而无语。
他瞧了瞧在场之人,然后继续说:“尔等莫非不曾知道四书五经,若是尔等读过书,私塾里老夫子不可不教。”
他边说边叹着气,众人却看着他一阵发呆,简直可以说傻了眼,尤其是那俩中年男女,见自己“儿子”说话怪里怪气,以为脑子坏了,两人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转身询问一旁的医生。
“我儿子这么样?他这是……?”那中年男子有些不安,本来已经死了,不曾想过孩子能活过来,简直是极大惊喜,可这惊喜之后,接着还是悲哀。稍稍得到安慰的只是毕竟孩子失而复得,就算真是神经有问题也接受了。
“不对啊,”医生用听诊器在独孤晋中胸前听了很久,就是听不见有任何声响,他更加震惊了,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连背心也有些湿润,但他不敢把这事说出来,他怕别人怀疑他的医术,要知道,向他这么一个在市里甚至在省里都很有名气的主治医生,居然说听不清一个大活人的心跳,这事要是穿出去,他必定会被同行取笑的,以后怎么在医院里混下去呢?
“恭喜你!”医生转过身对中年男子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来说,“也恭喜他!”
“为啥要恭喜我呢?”中年男子不解地问,心里还觉得医生是在嘲笑他,自己的孩子因为死过一次,醒来之后就变成这么一个疯子,这医生居然说谢谢,难道不是讽刺我吗?
“你孩子似乎痊愈了!”医生总算找到了这么一个尴尬的理由,支支吾吾地说,“他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在离开医院前先给他打一针,我这就去安排护士给他打针,然后他就出院吧?”
“不会吧?”中年妇女也很奇怪,她不解地说,“是不是诊断有误,怎会一点事也没有呢,之前不是说他已经……医生,能再仔细检查一下吗?为了孩子!”
医生听得病人母亲的这番话,心里也不是滋味。的确,病人是因为身患癌症不治身亡,可就在医院宣布他已经死亡不到一个小时病人居然活了过来,而且从面部表情和精神上来看,病人就像没有生病一样。现在又看不出任何迹象,怎么解释呢?怎么向人们解释呢?
“意志有时会增强一个人的抗病能力,求生欲会令濒临死亡的人活过来。”医生无法说出原因,他眼珠一转,便想出了这么一句他自己也说不清而别人也听不懂的话,说完话,他急忙借故出去了,继续呆在这里真丢脸。
独孤晋中的父母认真的听着医生玄乎的话,眨巴着眼睛张着嘴无话可说,他们也假装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样子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着孩子。
“你感觉身体有啥不舒服的,告诉我,娘会不惜一切医治你的。”妇女说。
独孤晋中自己明白,是他的魂魄附体才让死人活过来的,而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一现象,要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别人也不会相信,于是眼珠子也转动一下,说:“娘亲,孩儿自觉头疼些,不过也不打紧,稍稍休息也就好了,娘亲切莫担心,双亲只管珍重身体为好。”
虽然说话有些别扭,不过孩子能说出这么孝顺的话来,独孤晋中的双亲总算有些安慰。
这时护士秀进来了,她推着打针和给病人换药水的小推车,来到独孤晋中面前微笑着说:“打针了。”说着把针拿出来而且高高的举着,就在独孤晋中面前晃来晃去。
“暗器!”独孤晋中惊叫一声,“这位姑娘,在下可有得罪姑娘之处?为何要当众加害于我?”
护士秀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说:“你没有得罪我,我是在为你打针,我是护士啊。”
“护士?!”独孤晋中听到眼前的姑娘话语中有个“士”,于是急忙翻身坐起,双手抱拳道:“在下礼部的,官拜礼部侍郎,不知姑娘何处为官?与大学士有何不同?”
护士秀张口不语,她不懂独孤晋中说的话,呆立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是当官的,我是给病人打针的。”
“医治病人的不是叫郎中吗?怎么连你如此级别的也看病?就算在看病人那也不叫护士啊,应该叫御医。”独孤晋中说。
护士无话,不解的看了在场之人一眼,二话没说一下子把独孤晋中推躺在床上,扯开独孤晋中的裤子,露出半边屁股,一针扎了下去,疼的独孤晋中发出一声哀嚎。
等到护士秀拔出针头,独孤晋中双圆圆瞪,恨恨的看着护士说:“岂有此理,我乃当朝礼部侍郎,姑娘竟敢行刺于我,莫不是契丹细作?就算姑娘乃一契丹奸细,可你我也是各为其主,你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但姑娘毕竟乃一介女流,当众脱我裤子,有违礼法,也分明是羞辱在下,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靠!”护士实在听不下去,冷笑一声转身急忙跑出病房。
独孤晋中双亲有些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也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不语,心里只想再熬一夜,明天要是看不到儿子有什么异常那就回去吧,这样下去,儿子一定会成为别人笑料的。
这么一沉默,在场看戏的人们也陆续走了,大家边走边笑,议论着这一怪事。只留下独孤晋中与他的双亲。此时也是夜晚。
第二天,独孤晋中在“父母”的带领下回到了他们的家中,在家里呆了一天,他便向“父母”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