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的灵力让兰静秋陆小英等人吃惊不小,同时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力量与这直压下来的气流相抗,于是,他们爬到一起,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气流把自己裹在核心。
气流一挨近几人,他们便觉得就像刚死去一样呼吸困难,窒息的难受,连伸手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三魂七魄时聚时散极不稳定。
兰静秋不能动弹,连自己身上的灵力和法术都使不上,于是很惊讶地看着陆小英他们。
陆小英和钱徐也是一脸痛苦,双眼泛白,灵魂在尸体上挣扎,飘出来又钻进去,钻进去又飘出来。
“你想灭掉我们?”兰静秋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仇笑钱没有回答兰静秋的问话,他一个仰天长啸,粗野的狂笑声直入青冥,夜空中几颗星点闪烁,就像是被他的笑声震得摇摇欲坠一般,此时他面目狰狞,枯草般的长发在风中张牙舞爪,一团怨气透过路口的光亮成为紫色,然后像箭一般冲入上空,天地间一片乌烟瘴气,阴气倒悬,弥漫乾坤。
“我可不想让你那么便宜的消失,”长啸过后,他双眼暴露,额头沁出黑色血液,眼神饱含仇怨,一嘴上下两排钢牙像石磨的齿沟紧紧扣在一起,看样子他真希望眼前的钱徐陆小英她们能放在他那可能连钢铁都咬的断的钢牙中间,只要他左右一磨蹭她们便成为粉末。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要欣赏你那恶心的三魂七魄在慢慢消失时所带给你的痛苦的样子,我要看着你们灰飞烟灭,哦对了,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你们努力挽救的兰氏集团破产,然后归于我的名下,这可是几年来我谋划已久的。”说完,他狡诈的又一阵哈哈大笑。
“你休想!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兰静秋双眼如炬地瞪着仇笑钱。
“我休想?”仇笑钱走上前,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兰静秋微笑着着说,“你有这个能力阻止吗?你看看你现在连举举手张张嘴都困难,说真的,我看着都心疼,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无力挣扎的吗?”
大家看着他,虽然没有开口问,但从眼神中都可看出他们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仇笑钱是如何对他们做了手脚的。
“实话告诉你,你们中了我的‘紫月破魂散’,服食这连神仙都惧怕的弹丸,你魂魄自然分散,封闭你灵力,你们就不能动弹了,还有,给你们吃下这药丸的就是你们最可敬的好老板兰雨桐兰董事长。”
“你放屁!”陆小英椅着脑袋说,“他不会这么做的,你休想离间我们,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到我公司上下一心团结一致,所以心生嫉妒,像你这么一个qín_shòu哪懂人间真情,生前讨人厌,死时连老婆都对着你的尸体吐口水,现在成了一个恶魔,不知道你来这里还有什么价值?”
“你住嘴!”仇笑钱被说到痛处,他全身发抖,站起来一脚踢向陆小英,说,“贱人!你住嘴!”
陆小英冷冷一笑,说:“你处心积虑的想拿到兰氏集团,你有那本事吗?就算你拿到了又怎么样?你生前不择手段得到的那么多钱不是也被你老婆带着嫁人了吗?她改嫁他人的时候你好像还尸骨未寒吧?!你说,到最后你有什么?还不是孤魂野鬼,初一十五连给你烧香烧纸的人都没有。”
“不要说了!”仇笑钱几乎咆哮了,他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样子表现出来的痛苦不比兰静秋等人被气流缠绕所引起的痛苦轻。
“把他们放到封神坛里去!”沉闷片刻,他一声大吼,那跟他一起飘来的几个阴魂立即执行了他的命令,他们上前几步,双手分开,口中念叨几句,兰静秋陆小英的魂魄成一颗发着光亮的珠子飘出来,像萤火虫般飞到了他们的衣袖,然后分别被放进四个坛子里,坛口上有符章封条,所以他们出不来。
“这四个皮囊怎么处理?”一个鬼魂问。
仇笑钱沉思片刻,说:“他们借尸还魂已久,一旦这皮囊腐烂,那他们的魂魄就散了,我可不想让他们就这么魂飞魄散,我要让他们好好活着,痛苦的活着。”
“那怎么办?”那鬼魂又问。
“广元公司大厦地底下有一阴冷处所,存放尸体到还可以,先把尸体放到那儿去,”仇笑钱说。
于是,那几个魂魄扛起兰静秋钱徐的“借来”的尸体几个闪身消失不见了,而仇笑钱一手挥动几下,那几个土坛变小如豆粒大小,钻入仇笑钱的衣兜里。
一股黑烟由地面冒出,仇笑钱消失了,海蜃市的城南的夜空又恢复了平静。
自从给兰静秋他们服下南宫明所谓的测谎药,兰雨桐一晚都是心有不安,朋友们离去之时,他把他们送到门外,他一直观察兰静秋钱徐等人的表情,但是他什么也没发现,出了看到他们身体很虚脱。
回到屋里他已无心吃饭,在沙发上沉思良久才去卧室,但他没有睡意,眼睛挣得大大的,窗外的一棵银松在这朦胧的夜里只能看见轮廓了,鬼魅般的轮廓形成的黑影就像正往屋里窥探的神秘人一样,似乎在窥探兰雨桐此时焦虑和内疚并存的心。
兰雨桐此时确实焦虑,他真希望能看到兰静秋服下去测谎药然后和他说出“实话”,但他又非常矛盾,更不希望听到朋友们说出有伤感情的言语。
不过,更难熬的是到目前为止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好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他们,但好几次拨了“1”之后又放弃了。
躺在床上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