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秦宇的脾气,李夫人再了解不过。
他说要查看,那今天必定是要查看的。
但要她就这样当着女儿的面,像刚才那般,被秦宇握着双足仔细查看,也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
于是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说道:“婉儿,你且先回去,娘亲和公子商议一下今后的打算,马上就回来。”
“哦!那娘亲快点。”
“小宇哥哥,婉儿先回去了。”
李婉儿也不笨,知道小宇哥哥和娘亲有大事要商谈,赶紧穿上鞋袜,起身后还不忘朝秦宇微微一欠身,才步履阑珊的离去。
李婉儿走后,箫欣茹明显没刚才那般紧张了,坐下后,就作势要将绣花鞋脱下来,可嘴上却说道:“公子,到了南漳后,不知你有何打算?”
秦宇同样也坐了下来,一边玩着水,一边说道:“就这点人马,还能怎么打算?难不成去打座县城,学八大王扯旗招兵,开仓放粮?
自然是要先苟一阵,最好先找座村子驻扎下来,将附近的情况打探清楚!”
“嗯!公子思虑周全,妾身倒是多虑了,有这些银子与马匹,足够咱们安稳的生活一段日子了。”
李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她就怕秦宇一来,就攻城拔寨,将南漳县搅个天翻地覆,如此官军必定会来围剿。
李夫人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见秦宇瞪过来,只得脸一红,才又继续。
秦宇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好奇,明朝女子将脚到底裹成了什么样?
是真的只是为了修饰脚型,让脚变得更好看,还是如清朝那般变态?
于是直直的盯着那双宽大的不像话的白袜。
当李夫人羞涩地将袜子脱掉后,秦宇暗道一声,果然,明朝士大夫的审美观,根本不是野猪皮能比的。
那一双小巧精致的玉足,也只是有些泛红,脚背微微肿起,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忍不住要握在手中的感觉。
“公…公子,当真不碍事的。”
李夫人见他真要伸手检查,事到临头,倒是有些慌,双脚一缩,颤声道。
“那明天自己还能走吗?”
“应该不能…”
箫欣茹抿着唇,摇了摇头,想起白天自己与女儿受的罪,泪水不觉间就夺眶而出。
她终究也是一名养尊处优惯了的柔弱女子,在女儿面前要表现得坚强,可现在只有两人,四周又暗下来,加上秦宇又一直表现得让人可以依靠,心神放松下,最后竟轻轻低泣起来。
秦宇想起她以往面对死亡都未曾哭过,现在竟然抽泣出声,也明白今天爬山时,两女怕不是被折磨的不轻。
于是叹了口气,道:“明日做两副软轿吧!”
说着,就将她的脚抓了过来放在膝上,掏出匕首,准备将脚底的水泡刺破。
当然,有没有像明朝士大夫那般尿性,天太暗,就无从得知。
“公子不行!”
李夫人自然不会像女儿那般将脸捂住求救,而是用力的想将脚抽回。
虽然被秦宇搂抱过,但脚却是万万不能让他碰的,不然就与失节无疑了。
“夫人,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比婉儿还不如?这水泡不挑掉几天都休想走…”秦宇无语的道,说着就要动刀。
“婉儿还小,将来又是要…可妾身却是…啊…”
李夫人只说到一半,脚底就是一痛,浑身一颤,最后只得认命地向后一倒躺在了大石上,撇过头去,死死捂住小嘴,不让自己痛出声来。
秦宇见她夸张的浑身都在发颤,也是好笑,挑个水泡至于吗?有那么疼吗?
疼!
真的很疼。
这不,孙可望疼的都快忍不住大叫出声来了。
八大王足足抽了十几鞭子,心头的怒火才消了一些。
一旁跪着的另外三名义子,都是齐齐的低着头。
显然也都挨了鞭子,这也正是八大王的高明之处,要么不打,要打四个一起打,只是老孙挨得最多。
“义父,让孩儿带一队步兵连夜去追吧,哪怕追到南漳县,孩儿也定要将那小畜生抓回来。”
“算了吧,俺老张自认待他不薄,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张献忠坐回到椅子上,摆了摆手。
“那义父,还要不要继续渡江?”李定国一听也松了口气,然后问道。
“还渡个屁,仗还未打,老子的军师就跑了,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张献忠刷地站起来咆哮道。
他八大王自起事之日起,就是出了名的为人仗义,义薄云天,如今心腹爱将连夜逃走,传出去还不知怎么被编排。
“义父,是那小子自己忘恩负义…”
孙可望顿时就将秦宇打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刘文秀和艾能奇也在旁腔。
最后八大王也只能决定将秦宇的名声搞臭,不然他的名声就要臭。
八大王由于秦宇的未战先逃,不得不放弃渡江,决定以后找机会再收拾左良玉。
毕竟这可是兵家大忌,太特么不吉利了。
罗汝才和马守应得到通知后,也没说什么。
反正已经从八大王那里搞了一批武器,不打就不打呗,于是带着人马朝郧阳杀去。
……
南漳县位于襄阳西南方,相距不过百里之遥,西通保康,南接荆门,东临汉水,历来为襄阳的西南屏障。
由于毗邻江汉平原西北边垂,县城北面和西北面都是崇山峻岭,这导致境内山贼强人是异常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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