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当初在秘境中得到了卢生给的《录图书》,让他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预知感。
刚刚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他急忙往旁边闪躲,同时疯狂运起鸿蒙元始经护住了全身。
只不过对方那厌胜之术太过诡谲,并不因为他物理层面的闪躲而避得开。
随着那稻草人的右臂被扯下,祖安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在肩头,整个手臂产生了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幸好经过了几轮鸿蒙之气的锤炼,他的身体早已坚韧无比,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被那厌胜之术扯断。
然后他迅速运起鸿蒙元始经治疗受损的手臂,上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那股诡谲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同样在继续撕裂他胳膊处的肌肉。
那不停撕裂——修复——再撕裂的过程饶是以祖安的意志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痛楚倒不一定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股诡谲的力量不消,他的身体终究会坚持不住。
他忽然心中一动,直接运起了饕餮吞天诀,肩膀处仿佛出现了一个黑洞,然后那些诡谲的力量渐渐被那黑洞吸收进去。
而他肩膀的伤口,崩溃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减缓,很快血肉重新合拢。
对面的张解一脸懵逼,眼前这一幕实在有些颠覆他的常识,怎么可能有人中了他的厌胜之术还能安然无恙的。
此时他内心闪过一丝恐惧,也不再像之前那般
淡定,不敢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而是直接将那稻草人的脑袋一扭,想要直接取对方性命。
祖安感觉到脖子上一疼,不过此时他早已摸清了对方的套路,早已全身运转饕餮吞天诀,将那些诡异之力尽数吸取。
“怎么可能!”看到祖安毫发无损,张解差点崩溃了。
他直接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嘴里呢喃着一些古怪的音节,整个人脸上开始浮现各种黑色纹路。
整个房间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诡异,仿佛有什么恐怖古怪的东西要被召唤出来一般。
祖安不敢再冒险,对方的厌胜之术实在太诡谲了,鬼知道这次弄出的东西自己搞不搞得定。
于是他直接开口:“你瞅啥?”
张解一愣,本能地回应道:“瞅你咋地?”
经过这么一打岔,他的召唤仪式被稍稍中断,迎接他的则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我好后悔,真的,我干嘛要搭理他啊,我还有最厉害的一招还没动用呢,好不甘心啊!”这是张解死前最后一个念头,强烈的不甘让他咽气过后眼睛都还闭不上。
随着他的死去,房间中的诡异氛围也渐渐褪去,连那恐怖而强大的气息也消散不见,祖安擦了擦冷汗,心想这些巫师手段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差点翻车了。
他将房间中晕过去的几人唤醒,肖建仁几人得知张解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伏诛,纷纷松了一口气,不过得知同僚战死情绪又低落了
起来。
干他们这行的迟早都有这么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
这时祖安说道:“将他们二人厚葬,优厚抚恤他们的家属,另外我也会上表,给他们争取荣耀堂的名额。”
“大人高义!”肖建仁等纷纷精神一震,荣耀堂可谓是绣衣使者死后的最高荣誉了,每年死的绣衣使者不少,但能进入荣耀堂的可谓凤毛麟角。
不仅是对他们功勋的认可,还能保障家人至少三代的富贵。
祖安看了看一旁的张梓彤一眼,接着说道:“张解一案,多亏张梓彤检举揭发,配合我们设下圈套,才能将罪魁伏法。”
张梓彤一惊,神色复杂地望向了他。
肖建仁几人一愣,不过能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很快明白过来对方要保她,自然没有异议。
房间里太过血腥,由肖建仁等善后,祖安则带着张梓彤来到另一个房间。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你此举不过是让我无法在以前阵营立足,同时还有引蛇出洞的打算。”张梓彤沉默良久后开口了。
其实她和张解之间算不上多有感情,对方和父亲的事情她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
再加上对方刚刚还打算灭自己口,所以死了也就死了。
只不过十一大人为何要放她一马她实在不明白,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祖安淡淡说道:“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什么用意?”
张梓彤脸色一白,对啊,我在自作多情干什么
呢。
这时祖安开口道:“既然死过一次了,就好好留着这条命,重新活一次,毕竟你爹娘的冤屈并没有洗去。”
“另外陶庆、严克也是你平日里的同事,你如果再自杀,对得起他们的牺牲么?”
张梓彤脸色阴晴变化,良久后点了点头:“好!”
祖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留下这个女人除了刚刚那原因外,还因为她牵扯到前朝皇孙,觉得能留一步闲棋,毕竟他们是赵昊的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安顿好这边的事情过后,祖安直接到了易城城主府,找到了城主廖陵,将张解的事情和他大致说了一遍。
整个易郡官场,他几乎没有谁敢相信,但这廖陵是个例外,能修成那样纯正地浩然剑气,人品一定是方正的。
廖陵得知张解的真面目后大吃一惊,下意识不信这个结论。
只不过祖安人证物证俱在,让他也有些动摇起来。
接下来祖安让他控制好整个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