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还想给自己扎头发来着,结果把自己头发拽的可疼可疼了,还扎的乱糟糟的。
不搭理白烈的姝玥,撑着小下巴陷入深思。
爸爸说自己管家,他们家收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亲大伯的大伯这么多东西,要不……
给人家寄点回礼?
可总不能拿人家的钱和票买东西,给人寄过去吧?
姝玥有点发愁,就想到了自己空间里的,那罐子牛肉酱……
并不清楚姝玥想要给人家寄东西的白烈,被闺女嫌弃扎头发的手艺不行,暗戳戳的将目光盯上了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炉子边儿上,不知在研究什么的小崽子,的头发上。
要不……
白烈眼神微闪,感觉自己想到了个好主意。
心里清楚小崽子并不会任由他摆布的白烈,打算采用怀柔政策,先和小崽子聊天拉近关系。
“那谁,小崽子呀,我说你有名儿没,这么!”
小崽子并不搭理他,他探着脑袋瞧炉子里面的构造。
白烈继续。
“要不,我给你娶个名儿咋样?”
小崽子依旧不搭理他,他伸出手扒拉着炉子下面的风门,研究的可认真了。
白烈挑眉,“村儿里有娃儿叫狗剩,要不,你叫狼剩?”多贴切的!
白烈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并不搭理他的小崽子蹭的站起来,黑漆漆的眼,凶狠的瞪过来,分分钟扑上来干架的架势。
姝玥被狼剩狗剩的差点呛到。
忙打圆场:“别激动,别激动,我爸说着玩儿的,不过我爸说的对呀,你看你总该有个名字吧!要不你自己给你自己取一个也成呀!”
姝玥的声音乖软乖软还带着甜,小崽子眼中的怒火就那么下去了。
他扭头,蹭蹭挪到背篓边,拽出他那件半旧不新的中山装,在衣服上鼓捣了一阵,翻出一个样东西来。
那是根旧的褪色的红色绳子,绳上串着两颗银珠子,绳子短,应该是串在手上或者是脚上的,因为断掉了,只随意打了个结,不叫珠子掉下去。
他略过白烈,直接将东西递给了姝玥。
伸手去接的白烈:“……”
姝玥:“……”
姝玥忍着笑,将东西递到白烈面前,自己也凑过去好奇的打量的打量。
珠子是银的,是圆形但也不算是规整的圆形,因为珠子的一面是雕了花纹的,是虎头,绕着虎头边缘是二龙戏珠的图案,背面刻着字,一颗‘珩’,一颗‘予’。
白烈看蹲在茶几边上,爪子在茶几桌边上磨来磨去的小崽子,眼皮跳了跳,忙问:“你叫珩予?”
小崽子顿了一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闪过迷茫之色。
白烈补充:“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叫这个,但是你身上只这个是以前留下的东西,你觉得你可能是叫这个。”
小崽子这下点了头。
头一回被小崽子这么配合对待的白烈,心里竟是诡异的产生了一种成就感。
白烈将东西接过来,看珠子上有些粗糙的手工雕刻出来的图案,瞧了一会儿,又问:“你属虎的还是属龙的?”
属虎的话,是1950年生人,今年虚岁得8岁。
要是属龙的话,1952年生人,今年虚岁是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