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你家主子自个的正事儿也很忙呢,我怎么好再劳烦他呢。”常小九笑道。
窦涛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自家主子忙的那可是要紧的正事儿。
像叶公子的遭遇,也应该是刚巧知晓也不得不出手相助的。
“那我以后喊你常大夫?”窦涛问道。
常小九点点头道:“随意。”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三人继续启程,因为窦涛走过这条路,知道什么时间能到投宿的地方,所以也就不用着急赶路了。
“窦侍卫,以后你能教我习武么?”途中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阿顺小声的问。
窦涛朝他的小体格看了看:“你不是应该跟叶大夫学医才合适么?习武做什么?”
“我要保护我家公子啊。”阿顺立马就回应道。
保护你家公子?现学赶趟么?窦涛差点脱口而出,但是看着阿顺认真诚恳的神情,为实不忍打击这孩子:“好啊,只要你吃得了苦。”
“公子,窦侍卫答应教我了。”阿顺开心的跟车厢里的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车厢里的常小九听了也很是高兴,可不是因为阿顺习武能保护她,而是习武对阿顺自己是有好处的:“嗯,好啊,那等我翻翻黄历,找个黄道吉日,行拜师仪式吧。”
“叶大夫,啊,不对喊错了,常大夫,我就随意教教他而已,用不着那么正式隆重吧。”窦涛吓一跳,赶紧的说到。
他不过是一个侍卫,怎么能教徒弟?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要的要的,阿顺赶紧的给你师父磕头。”常小九生怕窦涛反悔,连忙的提醒催着阿顺。
阿顺立马就停下马车,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在窦涛马前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让窦涛想阻拦制止都没来得及。
他跳下马的时候,阿顺这孩子三个头已经磕好了。
窦涛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奉主子之命来护送他们的,却怎么还收起徒弟,做了师父呢?
这孩子头也磕了,自己再说不行好像也不妥。
“行了行了,起来吧。”看着阿顺磕红的额头,窦涛无奈的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掀开车窗帘看到这一幕的常小九,欣慰的一笑,经历了头天的那件事,她觉得还是要给这孩子找稳妥之人做靠山才行。
做了窦涛的徒弟,如果以后自己真的遭遇不测,那阿顺也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虽然跟着窦涛就等于跟着聿王爷,但那也代表着以后有可能也会被他们连累,但是,至少在眼前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会继续物色对阿顺来说,更合适可托付的人。
阿顺开心的不行不行的,跳上车辕子继续赶车,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时不时的歪头朝师父看看,感觉好不真实,就仿佛是在做梦。
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试探的问了问能不能教自己习武,结果竟然一下子就有了师父呢。
已经被赶鸭子上架接受这个徒弟的窦涛,发觉自己并没有半点的恼意,自己居然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又把身板直了直,主子随从不少,可是自己却是有了徒弟的。嗯,以后一定要认真的教,要从哪儿开始教呢?这孩子好像一点基础都没有。
因为拜师这件事,阿顺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的,人也放松了很多。
同样的,车厢里的常小九,因为成功的给阿顺找了个靠山,心情也没那么压抑了。
但是,她却又不由之主的想起来分析,头天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对方大费周章的安排一伙人来截杀?
进京后接触的两个身份特殊的人,一个是夏成泽,另一个就是聿王了。
夏成泽那边有关联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太子呢?怕夏成泽顾着儿女情长,就不专心为他做事了?
这个猜测一出来,常小九自己就否定了。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太子不是更应该想着怎么拉拢夏成泽,让他死心塌地的做事!
还有那聿王爷,难道是因为,当日在书院门kǒu_jiāo谈过,所以,被人视为眼中钉了?
常小九最不擅长分析这些,所以,胡乱一想就感觉头疼,索性不去想了。
她相信,这个答案很快就会自己跳出来的。
她承认,自己没回京城去找答案,是自己怂了。
本就是个大夫,除了医术还可以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什么特长本事了,既然如此,干嘛还要逞强呢!
太阳落山前,一行三人终于到了窦涛说的鹘鸼城。
进城后,找好客栈,晚饭常小九让阿顺跟着窦涛出去吃,回来给自己带一份就行。
阿顺只当她是累了乏了,立马就应下。
鹘鸼城很大,也很热闹,其实是一个行医的好地方。
但是,常小九却并不打算在此停留。
所以,第二天一早就结账,在外面用了早饭,立马就离开了。
从一出发,常小九就感觉到窦涛有些反常。
他话变少了,神情也有些紧张。
“窦侍卫,没有别的路了么,咱们可以绕远的。”常小九想起头天晚上窦涛说的事,现在看见他神色严谨,意识到有不对劲了。
窦涛摇头:“路是还有两条,但是,都不会比这条更好更安全。”
说到这里,窦涛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似乎不大妥当,但是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