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涛哪敢说,那几个胆小的听到主子因为他们看见了常娘子你的脚丫,要被挖眼睛,所以跑开了。
“他们有事要去做,主子他没事吧?”窦涛其实还想问,常娘子你的脚没事吧,一想又怕里面的主子听到,没事找事啊。
“他无大碍,对了,你们主子说半个时辰后启程出发,你去通知一下吧。”常小九赶紧的告诉着。
闻言,窦涛很是担心的朝帐篷的方向看了看:“昨晚发生的事,还会发生的,可是主子伤成这样。”
常小九很是理解窦涛的担心:“莫要多想担心了,你们主子的身份,注定他此生要过这样的日子,你们跟他日子不短,应该比我更清楚。
就是不启程在这原地养伤,你以为就安全了么?
所以,听他的去传达吧,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齐心合力尽所能陪他一起去应对也就是了。”
常小九的话让窦涛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是啊,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主子这样的身份要面临的事,躲不开,避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面对。
“常娘子说的对,属下这就去。”说完,毫不犹豫的疾步离开。
看着窦涛离去方向,常小九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了,对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濮元聿的手下们对她都称属下了?他们又不是她的属下!
出发时喊她常大夫,这两天又喊常娘子了。
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她索性也不去纠结了,想这些又没什么意义。
常小九到运货马车上找出自己需要用的药,收拾了一下,又拿出几卷离京前,让冬画帮着剪的绑带。
回到帐篷那边,见里面已经有人在收拾行李了,她的铺盖也都整理好了,外面还吊着一个布条,算是个记号,她专属的铺盖卷,以此避免跟别人的弄混了。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她的铺盖跟别人的不同,多出一条虎皮垫子。
即便身为王爷的濮元聿也没有,她曾偷偷问过窦涛,他说,那个老虎皮是主子出发前就叮嘱给她准备的,就是她的被子也跟旁人的不同,厚实了一些呢。
这位聿王爷,已经让她感动过很多次了,不止一次的想问问他,真的爱她想娶她的话,能不能不做这个王爷了?
扔掉皇家的身份,带着她到远离纷争的地方隐居去。
可是,理智让她都忍住了。
自己不能太自恋了,凭什么让一个身份显赫的男人味了你抛弃一切?
如果他愿意,不用她问,他自己也会提出来,并且决定那么做的。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自私的要求别人为自己放弃什么,同样的,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他要求自己嫁他不要做大夫去行医治病了,她会答应么?
半个时辰后,因为是在荒山野岭的,所以,濮元聿和其他几位伤员乘坐的马车,是原本用来运东西腾出来的,没有华丽的外棚。
马车上的东西,既然运出来自然都是有必要带的,所以也没扔掉,分摊到别的马车上。
濮元聿让常小九跟自己乘坐马车,她没答应,坚持骑马,只因为不想那马车太拥挤,也心疼那拉车的马儿。
再次行军的速度,跟之前比就慢了些,这样就只能在时间上找补,早上比以往早一个时辰启程,晚上比以往迟半个时辰停下宿营。
马车上靠在同时伤员属下身上的濮元聿,视线始终在骑着八两的常小九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不厌。
常小九早就发现了,权当不知道,否则,越说他指不定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反正,他自己都不觉得尴尬。
其实,濮元聿近身的一些属下,真的都没眼看了,主子这样的行为,简直太,太丢人了有么有,就跟没见过女人是的。
“小九,你渴不渴,喝口水吧?”
“小九,饿了么,我这还有几块点心,特意省下来给你吃的。”
一路上,常小九的耳畔,听的就是这些。
窦涛他们心里直翻白眼,什么点心是他省下来给她吃的?其中几块是他打劫大家的好不好?
早怎么没发现,他们的主子有一天会重色到如此的地步啊!
从属下们的口中抢食物,讨好女子!
以前只听说,男人只要动了情,就会变得成另一个人。
主子这变得,也太彻底了,太没节操了!
有次中途休息的时候,有人偷偷问常小九,他们主子这样,她烦不烦?
常小九说习惯了就好,反过来提议,你们若是觉烦,想耳根清净的话,不是有会点穴的么,怎么不给他点了,那样大家都清静了。
他们听了无奈的笑笑,会点穴的好几个,可是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啊。
主子会记仇的,鬼才知道回头他会怎么报复?
对于濮元聿这般的行为,常小九其实并没有感到厌烦,因为她知道,聿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他受伤不能骑马,坐在马车上无聊啊!
这几天,队伍行军中更加的谨慎仔细,倒也没再发生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松懈。
他虽然受了伤,常小九的伙食却没有差下来,但凡经过村庄有人的地方,濮元聿就会命人跟村民买些鸡鸭带着,路上给她吃。
常小九看见只有自己吃,这样的特殊她很是别扭,即便人家的说辞她是女子,要特殊照顾,她却无法坦然的接受。
后来,濮元聿又想到了办法,那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