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九笑笑:“我就是喜欢行医,治病救人啊,并且,我这个脑袋瓜,其实很笨,只能专心做好一件事,不能分心做其他。”
“这样啊,我手下的人有擅长做生意的,交给他们来做就行了,不用你分心的,只管等着进银子就行了,再说了,我看你行医治病,也不管人家有没有诊金可付你都来者不拒,贴功夫不说还要倒贴药草。
多赚点银子,你不是就能多救治穷困的百姓了?这并不冲突啊。”濮元聿也笑了。
是哦,这个自己怎么没想到?
一经对方的提醒,常小九忽然发觉自己其实挺死脑筋的。
自己当然需要更多的银子啊,不然的话,为啥有条件的人给自己诊金很多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拒绝的收下?
可是,真若是照他提议那么答应了,岂不是说,以后跟他都要有瓜葛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见她这个神情,濮元聿好奇的问。
回过神的常小九忙摇头:“不是不是,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眼下不是时候,等这次边境的事结束了再说吧。”
“好。”濮元聿很是开心的应着。
见他的反应,让常小九心里很是内疚和心虚,人家跟她是掏心掏肺的,可是她呢,一心想的就是给阿顺报了仇之后,就离开他,最好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觉得香跟这位说清楚,俩人只能做朋友是绝对说不通的。
“对了,你说那云乐公主若是发现了我已经离京不在你王府里的时候,她会恼成什么样?”常小九赶紧的转移话题。
提到那位皇姐,濮元聿表情就变了,一脸的不屑:“她恼成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的是,她身边做事的人要倒霉了。”
这样啊,那些人也太可怜了,常小九表示同情。
但是,她也仅仅是表示同情而已,云乐公主于她是有深仇大恨的,此仇不报她常小九枉为人。绝对不能因为那公主恼了就为难身边人,就不去找那公主报仇吧。
云乐那样恶毒性子的人,就算教训的狠,估计也没什么成效,她不会痛改前非的。
只怕还会变本加厉的行恶,身为一个公主,却要参与皇子们之间的争斗,都是她的手足兄弟啊,帮谁对付谁都是不该的啊。何况,她帮的还是一格品性跟她一样恶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蛇鼠一窝吧。
其实也不是没有特别的好办法,一绝永患,那就是除掉云乐公主,也不是非得让她死,只要她没了做恶的能力就行了,那她身边做事的人日子也就好过了吧!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却没有对眼前这位王爷说出来。
他与云乐是姐弟关系,就算彼此对立不对付,但是毕竟是自家人,怎么窝里斗都可以,应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吧!
这样一想,常小九就把这个想法埋在心里,不打算告诉眼前这位王爷了。
她甚至在想,哪怕日后,有可能云乐会死在她手上,这位王爷回如何看她,如何待她?会不介意,不当回事么?就算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毕竟是同一个爹呢。
一个爹?这个词一冒出来,常小九的心沉了下来,自己要对付的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呢。
不管那个公主做了什么错事,那皇帝肯定还是要护短的吧,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细,绝对不能连累到理州的常家!
“吃个饼子,等下又要启程了。”发觉她神情有异,濮元聿聪明的没有追问怎么回事,也学着她的路数,感觉有异就岔开话题,递给他一个刚烤过的烧饼。
“谢谢。”接了烧饼,常小九努力让自己神色正常。
吃着烧饼,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大片的雪花,常小九有些担心起来:“下雪,这行军速度肯定快不起来的,这种天气长途跋涉,也要注意兵将们的身体,不然把他们累垮了,累病了到了边境只会是送死。”
濮元聿当然知道她的担心不是什么妇人之仁,她担心的问题,他刚刚也在忧心。
“这样,我写个方子你让人去采买,每天路上休息的时候,让伙房的人大锅煮起来,大家喝。材料都是好买的价格也不贵,是抵御严寒,抗疲劳的,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常小九按照自己大夫的角度,给出了一个建议。
濮元聿想都没想,立马唤人来准备笔墨。
他亲自给研墨,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写方子,看着药方上的字,他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做头的他果断,手下也是行动迅速的去执行,当天晚上,所有人就都喝上了,御寒汤,喝下去感觉浑身都暖暖的。
夜晚,被窝里很冷,常小九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钻进去的。
她也曾想过,穿着身上的棉袍睡,但是她更清楚,那样进被窝的时候感觉是好很多,但是等天亮起床后,很容易感冒生病。
临出门的时候,冬画是给她准备了汤婆子的,但是开始没用到,现在想用了却又找不到放在哪儿了。
只能怪自己稀里糊涂了,除了对药品记性好之外,这脑子真的动不动就会死机。
一布帘子相隔的濮元聿躺好后,听着隔壁的动静,想到了她怕冷。
有心钻她被窝,搂着她睡,又怕她抵触激烈的话,以后都不肯紧挨着他睡了,就不敢冒然有什么举动。
常小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让自己在心里默念,不冷不冷我不冷,逼迫自己想象着身边有火堆,有开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