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我让人暗中盯着他,不会让他把信送出去的。等拿到手,确定一下,有没有写你的事,有的话我找人篡改一下,你放心,不想回去咱就不回去。”濮元聿在她耳畔的话,让她觉得吃惊,而后就是心安。
忙不迭的点头,哥哥担心理州的父母,告诉他们找到她,说她平安无事,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常小九敢保证,只要父亲母亲知道了她在哪,一定会安排人来接她回去的。
“不过,是要想想办法,得让你父母知道你平安无事,却又不会接你回去的办法了,别急,我帮你一起想。”濮元聿看着她点头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边说边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常小九再次点头,嗯,嗯嗯,她也是这样想的呢。
不然的话,虽然理州的父母不知道她的消息,不会接她回去,但是对于理州父亲母亲的内疚和自责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上。
“放心,我比你还不希望你回去。”濮元聿又补充了一句有点绕口的话,常小九听了立马就转头看向别处。
这边的一幕,又落在常勇眼中,他还不知道自己偷偷写信的事,那俩已经知晓了。
常勇还挺矛盾的,信是写了,可是他也知道父亲知道小九的消息后,想都不用想的,肯定要来接她回去,又或者让自己送回去。
真那样的话,他这样做,也算不得是棒打鸳鸯吧?濮狐狸若是真的非她不娶,他可以自己去理州父亲面前,努力争取啊。
但是,父亲若是知道了这俩已经关系很特殊的话,会不会上脾气,宁可一辈子养着小九,也不让她嫁濮狐狸啊?
他这个年轻的哥哥都有些难以接受,父亲能轻易接受?
尤其,常勇严重怀疑,小妹当初之所以离家出走,很可能就跟这个濮狐狸有关系,弄不好就是他诱惑拐带的。
他记得当初父亲命人到兆城他这里,想看看小九是不是来投奔他来了,常勇当时有问小九离家前可有什么反常之举,那人提过一嘴,说小九离家前些日子,聿王爷和齐世子曾经到过理州,并且在府衙招待的他们。
而小九难得去府衙一次的,竟然忽然寻到府衙,说要找一本书什么医书。
还提及过,当日小九是已经在外面逛街回到府中,偶然得知父亲那里有贵客,她就又匆匆离府了,后来才知道是去了父亲的府衙。
当时具体的场景,那人不在现场,所以并不了解。
常勇捂着心口藏信的位置,皱皱眉,若是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般,那这个濮狐狸就抬阴险下流了。可惜啊,问了妹妹缘由,她不做回应啊!
难道真的如父亲信中所言,妹妹只想嫁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想丈夫除了她之外再纳妾?
但是,表弟那边不是承诺娶她,一辈子只她一人么?她也没点头啊!
难不成,要直接问濮狐狸本人么?他会承认?这样的事他肯承认才怪!
见大家都收拾准备上马出发了,常勇也只好收回思绪,峰城的事听着就那么严重,小九却执意要去,她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病疫比伤兵可更严重啊!
路上好在天气好,没有下雪,前行的还算顺利,也没有不长眼的来捣乱了。
傍晚的时候,在驿站处停了下来,凌晨后再出发。
因为知道了常勇偷偷写信的事,虽然濮元聿都说了安排人死死盯着他,不会让信递出去的,可是常小九还是不放心。
“二哥,上哪去,需要买什么让人帮你去买啊,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外出,不能放松警惕的。”常哥东张西望的要往外走,立马上前道。
旁边听得清楚,也看的清楚的濮元聿,把头扭到一边去偷笑。
这小九到底是有多怕回理州的家啊,不知道还以为那里的家人多虐待她,对她不好呢。
常勇见妹妹跟过来了,他有些心虚,因为他打算避开濮元聿的人,找驿站的人帮自己把信送出去。
上次在驿馆写好后,是犹豫要不要送出去,后来想好了,却一直都没机会,濮元聿的手下们跟的太紧了,就连去茅厕,都有跟着作伴的。
人家说主子吩咐的,虽然化妆成络腮胡,但是还是要小心谨慎。
哎,看样子,这封信今个也是送不出去了,常勇叹口气,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一脸关怀的表情。
“没什么事,就是想四处转转,既然小九你说不妥,那就不去了,天都黑下来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常勇只好放弃了。
常小九点点头,心里却依旧不踏实。
等晚饭的时候,濮元聿在在她耳边轻轻说:“稍安勿躁啊,万一被他起来疑就不好办了。最好还是给他机会把信交出去,不然咱怎么知道他信中写了什么内容,寄给谁的呢。
兴许,是你想多了,不是寄给你父亲的呢?”
常小九点点头:“可是,我就是不放心啊。”
“小九你呀,尽管把心放肚子里,等下好好休息,到了峰城你身体吃不消,怎么办。信的事,交给我。”濮元聿耐心的柔声的再次跟她做保证。
“好吧,就看你的了。”常小九无可奈何的,把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濮元聿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给她夹了个酱鸭腿,抬头朝另外一张桌上的常勇笑了笑。
常勇也笑了笑,俩人都笑的意味深长,怪里怪气的。
一个内心是;想做我妹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是王爷也不行!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