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同时,杜芙也站在了老夫人另一边:“祖母?要是伯府分了家,您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大房?还有,孙女以后还有何脸面见外人!”
“怎么就没脸面了?”老夫人依旧怒火中烧。
婉仪就细细给她分析:“祖母,要是伯府分了家,知道内情的,明白这是三叔的原因;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咱们大房不容人。毕竟此事,并不多见啊!”
“是啊、是啊!祖母!”杜芙连连点头附和。
婉仪再来一句:“祖母,您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痛快,害了咱们伯府姑娘,让杜芙嫁不出去呀!”
“杜婉仪!你?”杜芙气得柳眉倒竖。
婉仪不满地纠正:“要叫二妹!”
“哎呀!你们别吵了!”老夫人罕见地没有维护杜芙,只是道:“既然如此,不分家就是了!”
她可不想宝贝孙女的名节,因为此事,而带有任何污点。
婉仪跑到杜鹏辉面前道:“父亲,您是伯爷,又是兄长,当以跟整个伯府,做出表率为荣,怎么能如此冲动呢?”
婉仪摇了摇头,不待杜鹏辉答话,就跑到三老爷面前,盯着他看了看,这才叹息一声:
“三叔!婉仪身为侄女,实在不好说您什么。毕竟一开始,也是我父亲一时冲动引起的。可是三叔,父亲能有此行为,实在是因为三婶做得过分了些,几乎生生毁了父亲的爱子而已。
再说三叔,您提出分家的事情不但是伤了祖母的心,而且以后,你们三房恐怕很难立足于,京城勋贵的圈子了!”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与一个,被母亲赶出家门的不孝子交往,搞臭了自己的名声。
“是啊,三叔!“杜芙过来给三老爷磕了个头,态度诚恳:
”刚才是我姨娘不对,我姨娘不该打主母的!芙儿代姨娘向三叔赔罪了!还请三叔也向祖母认个错吧!”
三老爷权衡利弊后,终于慢吞吞地来到老夫人面前,弯腰拱手作揖:“母亲!刚才是儿子不对,儿子让母亲受惊了,还请母亲原谅儿子的鲁莽。”
杜鹏辉此时也不好意思起来:“母亲,儿子不该跟三弟吵架,让母亲操心了。”
“唉——!”老夫人叹息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此事就都放下吧!”
“是!”杜鹏辉兄弟俩齐齐应着声。
“祖母!”婉仪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您还替不替婉仪洗清冤屈了?”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咦?你不是失踪了吗?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婉仪抿了抿嘴,这才道:“祖母,父亲说抓到了告发杜晚宣的真凶,您想不想知道?”
“宣哥儿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要叫大哥知不知道?”一对上婉仪,老夫人又闹心起来。
婉仪撇了撇嘴没做声。
就见老夫人面向杜鹏辉:“老大,到底是谁这么缺德,陷害的宣哥儿?”
虽然老大说是封氏,她到底还是不信的。
杜鹏辉望向封氏,冷冷道:“三弟妹!你为什么要陷害宣哥儿?”
“没有!我没有!”封氏当然不会承认。
“既然三弟妹不承认,那么我就只好拿出证据来了!”
杜鹏辉又等了片刻,见封氏不愿意松口,这才让人:“将马氏带进来!”
马氏正是婉仪从大街上,抓回来的妇人。
封氏听见带马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马氏,你若从实招来,本伯爷可以坦白从宽,饶你一命!”
马氏战战兢兢地抬头,想四下里打量一番,就听杜鹏辉喝道:“不准四下张望!马氏,现在能救你一命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马氏本就害怕,再被杜鹏辉的威严一吓,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杜鹏辉点点头,随即暗暗吩咐一番。
很快就有几个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马氏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总给她财帛的人,正是封氏的陪房祁婆子。
祁婆子却一副,装作不认识马氏的样子。
马氏就把她赏的几样东西,都说了出来。
杜鹏辉让马氏和其他仆妇下去,独留下祁婆子。
“祁婆子,你跟你家太太做的事情,别打量本伯爷不知道?本伯爷现给你个悔过的机会,只要你说出是如何给白鹭书院送信的,本伯爷定饶你家人一条命!”
祁婆子陪嫁过来,也将丈夫孩子带了过来,入了伯府的奴籍。
听了杜鹏辉的话后,她下意识去看封氏。杜鹏辉忙制止住了她:“祁婆子!不得旁视!”
祁婆子忙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不过她刚才只一眼,就看到了封氏鬓松发乱、衣衫不整,显然是被打过的。
她以为封氏已经招了,是以急忙竹筒子倒豆子一般,把封氏如何指使自己,找人四处放谣言;如何给白鹭书院投告密信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她说谎!”封氏指着祁婆子嚷起来。
三老爷又羞又气,不禁一巴掌扇向封氏:“你为何陷害一个孩子?再说他可是你亲侄儿呀?”
“亲侄儿?”封氏捂着被打的脸冷笑起来:“杜鹏琨!杜晚宣何时把你当亲叔叔亲婶婶待了?还有老夫人,何时正眼看过你的两个女儿?”
她随即望向老夫人,眸子里冷若冰霜:“老夫人!你不是一直说庶出的就是要比嫡出的强吗?如今,儿媳就让你尝尝,这宠庶灭嫡的后果如何?老夫人,这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