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在这儿等你便好。”少女眼巴巴的望着他。
拗不过她,白衣公子只好叹了口气,想着等处理好了事情,再将她送回也是不迟。
于是他走出这间屋子,朝着对面的雅间而去。
屋门掩上,少女急急站起身子,趴在门缝处偷看。
白衣公子进了对面雅间的门,而后便见一个男子紧随其后,那男子瞧着很是柔弱,看着就像是烟花之地的小倌儿。
少女心中大骇,便见那小倌儿模样的男子似乎绊了一跤,直直朝着白衣男子倒过去。
白衣男子及时揽住他,两人那暧昧的模样,看得少女赶紧背过身子,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完了,她情窦初开的十二岁,竟是爱慕了一个……断袖!
……
……
那个白衣公子,她一直不知道是谁,直到半年后,母后染了重疾,国师入宫,她才知道,那是扶苏。
燕国最年轻的国师,扶苏。
燕蒹葭兀自靠在马车上,想得入神。
就在这时候,马车忽而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西遇的声音:“公主。”
燕蒹葭回过神,心知是遇到了熟人,马车被拦下。
“何人?”她淡淡道。
“是国师。”西遇道。
只是,他话音还未落下,便听扶苏道:“我想见公主。”
这话,是对燕蒹葭说的。
西遇皱眉,想到燕蒹葭昨夜与他说的那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
不等西遇思索出所以然来,便见马车车帘忽而被一双纤纤素手挑开,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容。
“上来。”她对扶苏道。
扶苏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燕蒹葭会这样说。
他以为,燕蒹葭是排斥见到他的,他一夜未眠,实在忍不住想见一面她。
“傻愣着做什么?”燕蒹葭朱唇勾起:“再不上来,本公主可就回去了。”
扶苏回神,瞬间便上了马车,西遇侧身,愕然的让扶苏入内。且心中忍不住诧异,扶苏这动作……真的快的让人震惊。
那头,扶苏已然入了马车之内。
他弯腰落座,却是不敢靠近燕蒹葭,只坐在一侧。
燕蒹葭瞧着他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愁绪似乎一瞬间散了去,忍着笑意,问道:“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他垂下眸子,如玉的脸容,划过一抹踌躇:“公主……当真不恨我?”
“你要我恨你?”燕蒹葭反问。
“自是不愿。”扶苏立即便道:“昨夜我思索了一夜,哪怕公主恨我,我也是要娶公主的。”
“可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燕蒹葭望着扶苏,笑吟吟道:“我记得你可是说不让我做你的小媳妇儿的。”
“那时是我不识好歹,”扶苏下意识便说道:“不知公主的好……”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看向燕蒹葭:“公主是说……三年多前的那时候?”
“你记得?”燕蒹葭有些诧异。
那时候在皇宫里,她还以为扶苏忘记了,毕竟事情过了半年,她张开了许多,再加之因着误会扶苏喜欢男子,她心中不服气便穿起了男子的衣物,从此做了少年郎的打扮……
“自是记得。”扶苏轻笑了起来:“只是在皇宫的时候,你瞧着似乎全然不同,加之皇后病重,我自是不可能与你多说什么。”
燕蒹葭心下了然,又有些气闷,便问:“那你当时初见,可是欢喜我?”
“酒酒,我没有那等子癖好。”扶苏失笑:“你那时候瞧着不过年岁极小,又甚是天真,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
“我那时已是快十三岁了!”燕蒹葭哼了一声:“只是瞧着小而已。”
其实那时,她在永兴坊赌博的时候,便瞧见扶苏了,于是她便故意让西遇同她做了个戏,引出扶苏‘英雄救美’。
“是,那时是我瞧不出来。”扶苏回忆着,猛然便回过神来:“酒酒,你那时候,当真是心悦我?”
他记得,那时候她对他说了欢喜,只面上很是无邪,他便以为孩子胡言罢了。
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她是认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