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正说到后头又骂骂咧咧的起来。
他当年进学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
起先中了秀才后,按理说该接着去省城里进举人的。
但是大清的政府,这些年打了大多的窝囊仗,叫人洋鬼子给骑到了头上。
他愤懑不过就索性回乡做了个教书先生,当然,那也是因为举人没考上。
后来年纪大了,在村子里也有些声望,就被大家推举成村正了。
大概是六年前,大清又下令说废除科举,要搞什么新政,建设新式学堂,弄洋枪洋炮打洋鬼子。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屁用都没有
就白实生这样坏了里子的人也能在省城被大官提拔,依他看啊,这省城里的什么新政府,怕是也不长久。
他就这样一边躺在椅子上,一边碎碎念叨着什么“山河日下、人心不古”。
他的那位老妻也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低头做着针线活儿,细细的听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