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被韩水易害死的人中,有一位名叫付淳的筑基弟子。
此人与剑海宗的一名核心弟子付杰,乃是嫡亲的堂兄弟关系。
眼下这付杰似是要护送一件他们长天宗急需的贵重之物过来这里,而作为交换的条件,他要求一定要见到那个害死自家兄弟的凶手。
但偏生韩水易在昨天夜里出了事。
这五位值守长老生怕无法向长老团的人交差,只得一大早起来商量对策。
他们在经过反复核查后,发现那时候与韩水易外出前往灵域后、仍活着回来的,除了一个炼气期弟子外,还有一个筑基期弟子。
这五人合计之下,当即决定派人去将那个名叫青薇子的筑基女弟子带来这里。
此时的厢房中,主动提到韩水易招供一事的这位长老,话音刚落下,另有一人当即板着脸道,“韩水易招供出来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此事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咱们在场的这五人知晓。任何人都不能将此事外传!”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严厉,其他四位长老也都默然下来,垂首不作声。
就在厢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之际,一位惩戒堂的弟子突然来到门外叩门禀告道,“回禀诸位长老,那青薇子,人已被带到前厅中了。”
那名筑基女弟子都已经到了吗?
房中的五人,听闻此言后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番。
这时,他们中的一人率先站起身,对外头的弟子道了一句,“行了,此事我已知悉,你先行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待到门外的弟子离开后,先站起身来的这人,看了眼自己左右的其他四人,下意识的将两手拢入了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
他出声道,“走吧,我们出去见一见那位青薇子。”
见他转身要走,紧接着站起身来的另一长老,也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微皱着眉头说了一句,“那青薇子,是水一座下的弟子。”
为首的那人本已转过身去,闻言他又扭头看了眼方才说话之人。
“青薇子是何人的弟子,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之所以让她这趟过来这里,只是为了等到剑海宗的人到时,好给对方一个交代。”
这人说完话后,转过头便推门出去了。
在他一脚踏出门后,其他人也都跟着他的步伐走出去了。
唯独刚才说青薇子是水一弟子的那位值守长老,一个人落在了最后头。
若是林姝能见到此人,便会发现他正是那日水一带着她归来时、曾主动出面迎接水一的那位值守长老。
而此时,这位长老看着走在他前头的四个人,眉头仍是锁得紧紧的。
他现在已经能大概猜到,其他几人,多半是想糊弄一番青薇子,好将后者推出去给剑海宗的来人一个交代。
因为韩水易死了,另一个炼气弟子修为太低、根本不顶用,所以如今最适合被交出去、同时也是所付代价最小的那人,就只有青薇子了。
可是这位长老心知,若是让水一知晓,有人要拿她的弟子去做息事宁人的替罪羊,这一位怕是会动真火的。
更重要的是,他前头的这几人都与老宗主水一这一脉的人不亲,即便是他们此举得罪了水一,上面也会有人替他们兜着的。
想到这里,这位值守长老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利益团体,而有利益团体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斗争啊!
惩戒堂前厅。
孤零零一个人站了许久的林姝,一直都不见后堂有人出来。
再看看外头的路面上,一个门中的弟子也不这里经过。
前后左右都看不到的人的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先撤了的时候,从后堂通往前厅的走廊上,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多时,一连五位穿着整齐衣裳的值守长老,接连出现在了林姝面前。
后者虽不知为何自己一大清早被叫到这里来,而且迎接自己的还是这么大的阵仗,但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她,心下已是起了警惕。
正当林姝的目光从这五人的脸上巡视而过时,五位长老中为首的一人最先站了出来。
“你就是青薇子?”
“是。”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派人唤你至此?”
“不知。”
“韩水易此人,你可认识?”
“认识,但不算太熟。”
“哦,那付淳此人呢?你们当时应该是同一支小队吧?你对他还有没有印象?”
付淳吗?是当时那个一直对韩水易保持戒心、同时也很有正义感的男修吗?
林姝想了想后回道,“还有点印象。”
“这样吧,你先坐下,然后和我们说说你跟韩水易去灵域的那一趟,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事情。其中关于付淳的事情,务必要详细说清楚。”
这位长老说着便招呼了其他四位长老落座。
林姝一时摸不清这人的用意,却也不好走脱,只当是他们来自己这里核实关于韩水易的事情的,故而也寻了个位置坐下,说起了自己当初的灵域之行所经历的事情。
当林姝开始讲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时,远在长天宗数千里之外的高空之中,一艘小型的飞行木舟,正快速的穿梭在云端之间。
舟内共坐着五个身穿剑海宗门派服饰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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