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给您请安来了。”神翊烁匆匆忙忙赶来宣德殿,想先打探一下情况,再回复神翊晗,他怕他长姐直接来找父皇好似兴师问罪一般,而且昨晚的很多细节问题,只有他能与皇上解释明白。
“说吧,什么事?”神翊翔刚喝完安神汤,他最近总疲倦,精神不振地很。
“儿臣刚刚得知泽枫霖被关入了大牢,想询问父皇,他到底何罪之有?”神翊烁装作只是关心一下,语气很平淡。
“有时间直接去问司空楗吧,他最清楚来龙去脉,一早就跟朕汇报过了。”神翊翔已猜到三皇子的来意,关于泽枫氏的事,他不想过问太多,尤其冲着宣贵妃的面子,他也不能惩罚太重。
“儿臣不知该如何询问,还请父皇明示。”神翊烁在他父皇面前向来少言寡语,不论被吩咐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异议,且从不去追问理由,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质疑他父皇的决定。
“泽枫霖未通过宗百府私自调用天府城卫兵,烁儿觉得关于这事,你应如何跟司空楗开口询问?”神翊翔眉头紧锁闭目沉思,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站在什么角度去评判。
“父皇,儿臣前来就是想跟您解释一下,昨晚事发突然,儿臣是不得以才派泽枫霖去调遣了卫兵。”神翊烁已发现父皇心情很阴郁,但关于为泽枫霖求情的话,他不得不说。
“哦,昨晚?烁儿难不成也参与其中了?”神翊翔微微眯眼打量着三皇子。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说的其中为何?”神翊烁欲言又止道,不确定的事他从来都随意应承。
“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直截了当点为好,朕甚是乏累。”神翊翔从没觉得自己的三儿子说话如此绕圈子,弄得他困意满满,直打瞌睡。
“父皇龙体欠安?让太医开点药好好调理一番吧。”神翊烁小心翼翼,不敢直言关于泽枫霖的事怕激怒了他父皇。
“昨夜偶感风寒,半宿未合眼,大清早还出了泽枫霖这档子事,哎,连你宣母妃都来叨扰朕,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竟给朕添乱呢。”神翊翔无奈地摇摇头,到底还是上了年纪,熬夜太费心血令他体力不支。
“父皇圣明,泽枫氏有贤良淑德的宣母妃,还有文思敏捷的泽枫大人,泽枫霖在这书香世家中长大,性格品行不应有差,儿臣敢用性命担保,这其中必定有误会,还请父皇定夺。”神翊烁应着头皮去解释道,他不想被他父皇下逐客令。
“误会?他私调卫兵可是不争的事实。”神翊翔刚缓和地神情瞬间又凛冽起来。
“父皇,儿臣实话跟您说,昨儿调卫兵是为了搜查面具人,儿臣本与泽枫霖闲来无事去逛灯会,没想到在热闹的人群中发现了带着面具的可疑之人。”神翊烁直接道出了调兵的主要目的,他只能好好跟皇上解释此事,若他解释完,皇上还是要定泽枫霖的罪,他也无计可施。
“庙街灯会人潮人海,有带面具之人不正常吗?”神翊翔自言自语似思考也似反驳。
“一袭黑衣带着面具,两三人结伴行走于庙街周边偏僻的小巷,这不算行踪可疑吗?”神翊烁如实应着,他觉得帝都最近就是有这群行踪诡秘之人,才这般不太平,幸好宥宸没与其扯上关系,不然他都无法跟芸莞交代。
“兴许是同伴嬉闹,让你俩误会了?”神翊翔想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掉。
“儿臣先前也不确定,所以才派泽枫霖去调了一队卫兵,可他一时间只带回了十来个人就引起了那些面具人的警惕,混入人群中便不见了踪迹,于是儿臣才又派泽枫霖去多调些卫兵,想封住庙街实施缉拿。”
“然后就调错了卫兵?”神翊翔追问道,他觉得谨慎的泽枫铎不应有那么鲁莽的儿子。
“父皇英明,泽枫霖很是糊涂,直接掉了部分天府城的卫兵,这也怪儿臣没有嘱咐清楚呢。”神翊烁一边叹气一边观察着他父皇的表情。
“那抓到你所谓的可疑之人了吗?”神翊翔审视着,他最反感行事神神秘秘的人,来去无踪影似鬼怪一般。
“还请父皇恕儿臣无能,只怪庙街灯会人太多了,我们一行严封盘查直到凌晨,除了捡到个面具外一无所获。”神翊烁突然跪倒在地请着罪。
“朕怀疑是烁儿小题大做了,一个面具而已,那么多小商摊位指不定是谁丢弃的,何以见得就是神秘人落下的?”神翊翔不置可否地问。
“儿臣是第二次见到如此精致的面具,第一次是在珍宝楼里。”神翊烁继续讲着,想吸引他父皇主动问询。
“珍宝楼?何时?”神翊翔疑惑道,他不知三皇子为何无缘无故扯上珍宝楼。
“一直没跟父皇汇报是因为心中疑虑太多,没有头绪,儿臣第一次发现面具那天是除夕,父皇不是命儿臣彻查藏经搂走水的起因吗?儿臣怕珍宝楼也有火情隐患,才特意仔细检查了一番,就是因这相似的面具,儿臣怀疑昨夜那些可疑之人与纵火案有关,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调兵排查,还扫了百姓们过上元节的兴致。”神翊烁总算是讲出了实情,
“烁儿觉得这面具人可是除夕夜纵火之人?”
“儿臣确实这么想,即使不是纵火之人,也定脱不了干系。”神翊烁依旧虔诚地跪着。
“你担保泽枫霖不是内应?”神翊翔再确认一遍,他也不想皇亲国戚做出违法之事。
“若父皇愿意相信,儿臣敢以性命担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