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走啊~”泽枫霖像往常一样来接宥宸去学堂,他可没心情去参加太子的大婚盛典。
“霖哥哥,你怎么来了?”宥宸哭丧着一张脸,将独孤晓月小心翼翼地挡在自己的身后。
“晓月怎么在这儿呢?”泽枫霖脸上满是诧异,他是不喜官场热闹不愿参加太子的婚典,可作为太子妃的妹妹绝不应该不陪在新娘子的身边啊。
“霖哥哥好~”独孤晓月怯懦地应着。
“今儿不是你姐的大婚日子吗?你怎么不在独孤府呢?跑这里来作甚?”泽枫霖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随口问询道。
“霖哥哥,晓月妹妹舍不得她姐姐,怕太伤感,所以才来府上坐坐……”宥宸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坦白,嘴上却临时编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啊?舍不得她姐姐还不回独孤府守着?这是什么想法?”泽枫霖一直对独孤氏两姐妹截然不同的性格甚为诧异,“不会是与你姐吵架了吧?”
“哪有,我姐姐对我可好了。”独孤晓月粲然一笑。
泽枫霖满腹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俩孩子心中隐觉不妥再次确认道,“老实说,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对了,我师父呢?”
“没有……”独孤晓月惊呼了一声,吓得宥宸一哆嗦。
“霖哥哥,实不相瞒,我姐姐失踪了,哇~”宥宸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
“好端端地,怎么会失踪呢?”泽枫霖立马联想到了先前敬妃的失踪,心中百感交集,近日帝都城内虽守卫森严,可太子大婚举国欢庆的同时却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暗自较量的关键时刻,若能破坏大周的和谐团结定会满足周边王臣的野心。
“霖哥哥,你能不能抽空去独孤府问问啊,我觉得我姐肯定在那里。”宥宸笃定道,他昨日很想冲进独孤府去找寻一下他姐姐,可是独孤晓梦强硬的态度使得他退却了,尤其想到独孤晓月还需要他的保护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我师父去那儿做什么?再说,晓月不知道吗?”泽枫霖一想到失踪半月有余的敬妃被找回时疯疯癫癫的样子,他就吓得脸色惨白,他可不允许他师傅有丝毫闪失。
“霖哥哥,我是从府里逃出来的,因为我姐要逼着我替她去成亲。”独孤晓月越说越委屈,竟嘤嘤地哭了起来,她觉得芸莞的失踪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啊?这不是欺君之罪吗?你姐怎会这般糊涂?”泽枫霖指了指独孤晓月又指了指宥宸,“她姐天不怕地不怕,你姐可是谨慎的性子,怎会玩起了失踪?”
“都怪我不好,非求着芸莞姐姐去劝我姐姐莫做糊涂事,我不确定芸莞姐是不是被我姐姐关起来了,我……”独孤晓月低着头不敢直视泽枫霖愤怒的眼神。
“霖哥哥,你去府上再寻寻好不好,我昨晚去了,门都没让我进。”宥宸擦干眼泪,乞求地望着泽枫霖,他苦苦等了一宿,一直盼着他姐姐能平安回来。
“昨晚就不见了,为何现在才说?我刚刚要是不追问,你俩是不是还不说?你不为你姐担心吗?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姐白疼你了。”泽枫霖气冲冲地怒吼道,他气得手都哆嗦了,若芸莞有个三长两短,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霖哥哥,当务之急是赶紧寻到芸莞姐姐,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宥宸哥哥也很为芸莞姐姐担心,等寻到姐姐后,霖哥哥想怎么出气都行,即使让晓月我负荆请罪都可以,拜托哥哥赶紧先去寻人吧。”独孤晓月嘟着小嘴一本正经道,她从未有过这般坚毅的眼神。
“你俩在府里等着,不要乱跑,若有何消息,派下人通知我。”泽枫霖急匆匆地离开了,本来他与芸莞已经约好了,送宥宸去学堂后就一同去太子府参加大婚喜宴,随便帮着招待一下往来的贵客,毕竟神翊烁没赶回来,他得替他三哥出一份力,这下可好,连芸莞都弄丢了,他可怎么跟他三哥交代?
泽枫霖一边往宗察府走去,一边猜想着芸莞可能会去的地方,期间路过清雅轩的时候,他特意拐进昨日上午确实有位衣着华贵的仙子来买过酒菜。
跟店小二打听到一点芸莞的消息,泽枫霖总算有了笑模样,可之后再细心问询人去了哪里?见了谁?店小二可一概不知。
泽枫霖没办法还是回了宗察府,可府门内的人多数都去参加太子的大婚盛典了,他们除了是皇上的臣子外,还是独孤儒渊的手下,自然都想积极为此婚事出一份力,毕竟跟在未来的国舅父身旁当差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寻常百姓若是能按照六礼进行聘娶都是会让旁人高看一眼的喜事,若是穷苦人家能娶上媳妇就算谢天谢地了,哪还能遵从六礼之规,兴许就是剪一对喜字贴大门,床前摆上一对花烛,借个绑着红丝绸的高头大马将女方从娘家接来,跨个火盆,喝上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再反观大周朝太子的大婚盛典,光接亲的队伍就占据了十里长街,期间不乏身着喜庆华服的宫人与护城守卫,加上凑热闹的百姓将长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泽枫霖真想冲进接亲队列,冲进大红花轿旁,质问独孤晓梦将芸莞藏匿在了哪里?
奈何人山人海,即使身为大将军的副将,也不过是一介武夫,都怪宥宸告诉他晚了。
若宥宸早点告诉泽枫霖,凭他的身份去独孤府探查消息应该不成问题,毕竟打着为独孤儒渊效力的旗号,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自由出入,虽然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