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都是阴沉着,如同一个人生气时的脸一样,一直都黑着。
如果真的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那必须要去事发的现场看一下,虽然那里充满了未知,还带着些许的神秘,但如果不去那里,或许就永远也都解不开这些谜题。
终于还是出发了,黄逸哲跟雨泽一起走出了‘宾乐安’,向着安若素曾经的那个两层阁楼赶去。
这一路是安静地,可能是天一直都阴沉着,路上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遇到,显得格外的冷清,一丝异响也都没有听到,只听到那耳畔微微吹拂着的冷风。
许久,终于来到了那颗粗壮的杨柳树前,在不远处就是铁栅栏门了,推开那扇门走进去,可能会看到自己一直想见到的,也可能会一无所获。
微微迟疑了一会儿,黄逸哲便大步地走到了铁栅栏门前,见此景,雨泽也连忙急奔了过去,没有说一句话。
轻轻推动那扇铁栅栏门,黄逸哲率先迈了进去,雨泽也是紧随其后。
来到这里面才发现原来这里的草比想象中还要高许多,黄逸哲一米八五的身高居然也能让那草没过大腿处,可见这里是有多久都没有人了。
雨泽的身高比黄逸哲稍矮一些,所以最高的草也是可以没过他的大腿处的。
细看这里并不是所有的草都很高,也并不是无路可走,乍一看这里还有一条很小的路,这条路就刚好可以通往前面的二层阁楼。
或许这条路就是蔺鋕时常来这里悼念安若素所特意开辟的一条没有草的小路吧。
看着那条路旁边的的草还有一些被直接踩得七零八落的,黄逸哲不禁蹲下身来,抚了抚那些被踩倒的草,很明显这些草是刚被踩倒的,这说明有人刚来过。
是谁会来这里呢?难道是蔺鋕?他又来这里悼念安若素了吗?
“舅舅,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雨泽也不禁蹲下身来,看着黄逸哲所看的那些被踩倒的草。
“没什么,”黄逸哲摇了摇头,揣测道:“我想可能是他来了。”
“是那个蔺鋕叔叔?”雨泽不禁追问。
黄逸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准备走进去。
雨泽紧跟着黄逸哲的步伐一起走进了这座二层阁楼内。
这阁楼不止从外面看起来很庄严气派,里面也是一样,只是这里面的摆设,以及四面雪白的墙壁上都布满了灰尘。
看来这里的确很久都未人,看那天花板上都结着一张张细密的蜘蛛网,蜘蛛们孜孜不倦地扩张着它们的地盘,很快这里就会全部沦陷。
“吱吱吱……”这样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十二生肖之首的老鼠的光顾,看那不远处的沙发被咬得一个洞一个洞的,就知道这都是老鼠的杰作。
环顾四周看着,无意间看到了北边靠墙处的黑漆木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相框,那照片上的人正是安若素。
她的样子跟档案上的照片一模一样,可能相片上的她会比档案上的更显年轻一些。
黄逸哲不禁走了过去,虽然没有用手去触碰那个精致的相框,但他可以肯定那相框上绝对是一尘不染,因为这一楼的房间里什么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只要这个精致的相框远远地看着,依旧光鲜亮丽。
这个相框一定是每天都会被人擦拭吧,或许那个人就是蔺鋕,黄逸哲不禁感叹:他还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