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
古翠兰突然而来的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估计是欠揍!被打就规矩了。”
郭桂珍眉眼沉沉看着古翠兰背影又道了一句。
梁军抱着孩子,一个劲儿逗他,压根不敢看郭桂珍。
郭桂珍好气又好笑,道,“行了,孩子给我。
我没生气,我也没骂你。”
梁军抬头,呵呵干笑一声,道,“媳妇,你真不生气?”
“你没错,我骂你啥?
我生气啥?”
郭桂珍反问。
“那就好,那就好。”
梁军深深松了一口气,将孩子递给郭桂珍,道,“这里太阳晒,要不,你带孩子们回家?”
郭桂珍接过孩子,坐在一边,道,“不回去。
以后你在哪干活,我就在哪守着。”
“……媳妇,你这还是不放心啊。”
“换你,你放心吗?”
郭桂珍反问道。
这个问题梁军压根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抛出来,他看着天空立马想了一下,另外一个男人牵着郭桂珍手,抱着郭桂珍,亲郭桂珍?
这画面……梁军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道,“不放心。
肯定不行。”
郭桂珍笑得嘴角上扬,道,“对嘛!换位思考,我必须要守着。
谁让我家男人,长这么英俊,这么惹人喜欢呢?”
梁军心头细腻得不行,眼睛眨了眨,站得气宇轩昂,立马和秦瑜炫耀道,“嫂子,听见没?
我媳妇夸我英俊!”
秦瑜深呼一口气,笑着道,“你们两个行了!考虑一下其他单身人士。”
梁军和郭桂珍同时笑起来。
孔癞子一边假装挖土,一边看梁军,梁军这眼里,还真的只有郭桂珍一个人。
***“瑜丫,你说,这古翠兰为什么总缠着我家梁军?”
回来时候郭桂珍着实疑惑,万分不解询问秦瑜。
“可能,大概,她觉得梁军以后会很有出息?”
“今天我回来时候,听到很多村民在传,说要分田分地了,说可以做生意了。
大家都在讨论。
说这些都是古翠兰说的,她住院的时候,梦里一位知前世看后世的神仙,说这些神仙说的。”
“……她挺会瞎掰的。
不知道说这些是封建迷信,会被关牢房的吗?”
“你看她像是怕的模样吗?
只是她一说这些,对大家影响挺大的。
很多人觉得,既然能分田地,那为什么还要干活。
下午时候,大家干活进度明显不如之前。”
郭桂珍回答道。
秦瑜沉凝。
是啊,都知道以后田地会属于自己。
现在努力干大锅饭有什么意义呢?
公社看起来和谐,可实际上,一到干活的时候,就会出现挑肥拣瘦、埋怨谁谁干得那么少为什么还能和自己拿一样多工分的情况发生,若这活是给自己干的,活重活轻,活多活少,都不会有话说。
没收成,都饿着,也不会埋怨公社。
“她说这些话,若是换古代,会被抓起来,说她妖言惑众。”
若是不行,就让公社领导去关一关古翠兰口风。
“那不是古翠兰吗?
她好像是去你们家。”
郭桂珍眼尖看过去的,发现古翠兰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了沈红梅院子。
“我娘在家,她应该是找我秦叔的。”
秦瑜回答。
秦瑜猜得很对,古翠兰拿着两份报告,就是去找秦振斌的。
“大队长,根据我们公社现在情况,我建议我们公社像政府申请农田承包制。
分田分家到户,这样可以大大提高村民干活的积极性,早日建设新农村。”
古翠兰将报告递给秦振斌,站在秦振斌面前侃侃而谈。
秦振斌看着古翠兰写的报告,听着古翠兰的言论,却有些瑟瑟发抖。
这种言论,代表对现在大锅饭的否认,全国农村都实行这种制度,若要推翻,那就代表,这种制度是错误的,延伸的变是领导主导的这个体制是错误的。
他一介农夫,有什么胆量质责领导的决策?
且现在风声依然很紧,小兵们权利还在,说要搞你就搞你。
去年有段时间,有人对大锅饭提出质疑,说不吃大锅饭,要土地。
最后结局就是,真没吃上大锅饭。
人没了。
那公社对外说那人是自己淹死的。
可到底怎么没的,谁都不知道。
这事只在他们这些公社干部中流传,说个方案会不小心丢掉性命,这次以后,谁都不敢质疑现在体质。
“古知青,你有这种大胆想法,我很高兴!但古知青,你是晚辈,我这做公社大队长也有好些年。
我想和你说两句知心话,有些事,不适合宣传。
你是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对吗?”
秦振斌语重情长的道。
当初他将他们几个知青接回来时候,就知道他们没一个省心的。
古翠兰这姑娘很极端,他只能尽量说委婉点。
古翠兰一听这话,脸拉老长,道,“大队长,你的意思是,我说这些话不合适?
我的方案你不上报?”
“古知青,确实不合适。”
秦振斌肯定回答。
“大队长,方案是我写的。
这么好的方案你看都没看就否决了我!这样吧,我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过了,你不行动的话,我自己拿方案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