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带着安古斯穿过了这些赌桌,来到了一扇门前。
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牛高马大且身穿西装的看守,手里都持着枪。
这不是三只手嘛?回来干嘛?”左边的壮汉看到了小流氓后说道。
哎呀,汉森老哥,我叫维克多。不叫三只手。这不正准备开工,遇到了这小子么?他要找两位大人,还认识老东尼。”小流氓用拇指指了一下呆呆的安古斯说道。
哦?认识老东尼的倒是稀客。等着吧,我去通报一声。”汉森随后敲了敲门,门内传入一声“进来”,汉森便进去汇报了一下门外的状况。
稍顷,汉森便拉开了门,对着安古斯说道,“进去吧。两位大人愿意见你。”
安古斯点了点头,便跟着壮汉汉森进入了门内。
门内的格调比赌场里的还要奢华,进门后便能感受到内里的金碧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鸢尾花、麝香和琥珀木混合的木质香味,从这耐闻且优雅的芬香气息中能体现出两位大人的格调。
两位身穿西服的男士坐在了长桌的两旁,双胞胎的两人分别穿着黑和白两种极端颜色的衣服来区分身份。
长期身穿黑衣的是兄长诺克,而身穿白衣的是弟弟诺尔。
诺克留有两撇修理得极其平整的八字胡,而弟弟诺尔则是面孔白净并佩戴了单片眼镜。
据说你认识老东尼?”这是诺克的问话。
安古斯点了点头,他正要取下腰包,从里面掏出老东尼赠与他的那把刀,一旁的巨汉汉森却一个快步向前举起了手中的枪顶在了安古斯的太阳穴上。
不要乱动,臭小子,否则子弹将会穿过你的脑袋。”汉森恶狠狠地说道,只要安古斯做出任何反常的行为,汉森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纵使会弄脏两位大人心爱的地毯,但保护两位大人是汉森的职责所在。
信物。。。证明身份的。。。”安古斯怯懦地说道。
冰冷的枪管顶在了太阳穴上,使得安古斯结巴得更严重了些。
那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可能吞噬自己的生命,想到这里,安古斯便用求饶的眼神看着问话的诺克。
没事,让他把腰包拿下来吧。”身穿白衣的诺尔优雅地说道。
听到没?麻利点儿。”汉森将枪管再顶了一下安古斯的脑袋,然后示意安古斯取下腰包。
安古斯吓得差点跪在地上,这对他一个未成年来说是难以承受的压力。
他轻轻地解下了腰包,放在地上,并轻轻地说道,
小心点。。。那。。。是一把。。。刀”
诺克诺尔两兄弟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此时汉森着急地拉下了燧发枪的安全栓,随后瞄准安古斯,并大喊道,
混小子,居然带刀来行刺两位大人!准备受死吧!”
慢着。”诺克诺尔两人同时发声喊停了汉森的动作。
身穿白衣的诺尔亲自捡起了安古斯解下来的腰包,并从包里拿出了那一柄细长的刀。
他拿起来给坐着的诺克看了一眼,然后重新用布包好,放在了腰包里,对着一直禁戒着的汉森说道,
汉森,你先出去。”
汉森闻言后收起了枪,并鞠躬施礼关上了门。
诺尔对着吓坏了的安古斯说道,
汉森不坏的,就是太死脑筋。一脑子都是肌肉。”
说罢便友善地笑了笑。
身穿黑衣的诺克站了起来,走到了安古斯身边,并双手按住了安古斯的肩膀,说道,
老东尼。。。还好么?”
安古斯连忙点了几次头,他被汉森的行为吓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小兄弟,先在沙发上坐下吧。”文质彬彬的诺尔指了指一旁的真皮沙发说道。
而诺克则很不客气地自己坐在了沙发的一边,拍了拍沙发的空位,说道,
坐这。”
安古斯屁颠屁颠地按照诺克的安排坐下了。
我们很久没见他了,跟我们两兄弟说说吧?”
诺尔叹了一口气问道。
很。。。精神。。。做鱼柳。。。很好吃。。。鱼汤。。。也是。。。”安古斯一顿一顿地说道。
啊,老爹的拿手绝活啊。诺尔,我有点想他了。”诺克缅怀道。
诺尔苦笑了一下,并回应道,“我也想他了,只是我们现在的勾当。。。回去了肯定要挨骂啊。”
诺克摇了摇头,似乎不再想说这个问题,他转头问安古斯道,“还有什么是老东尼让你带给我们的吗?”
安古斯点点头,并翻了一下腰包,里头还有一张纸条;安古斯记得老东尼曾经交代过只有见到了诺克诺尔两兄弟才能拿出来给他俩。
给你。”安古斯将皱巴巴的纸条递给了身边的诺克。
诺克摊开了皱巴巴的纸条后看了两眼,便马上泪流满面,趴在了沙发上的一角抽泣。
诺尔见状后便连忙上前接过了诺克手里的纸条。
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刺痛了他俩的心:“有空带着杰森回家看看,给你们做鱼吃。”
诺尔看到后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古斯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他想起了卡尔玛嬷嬷在女孩儿们哭泣的时候会去拍拍背表示安慰,便效仿着卡尔玛嬷嬷的动作轻轻地拍着诺克的后背。
成年人的崩溃只会发生在一瞬之间,两个地下世界的掌权者在这房间里放声大哭。
他们其实早已不再怨恨老东尼,只是身边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