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盖瑞一拍脑袋说道。
乔布特朗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希芙。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那你的意思,船长可能不在船长室里”
希芙问道。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断的话,希芙,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一般来说,船长室的钥匙应该由船长和大副保管,我说的没错吧老酒鬼”
乔布特朗看向了老盖瑞问道。
“没错,我们这些下层员工都没有船长室的钥匙。”
老盖瑞耿直地回答道。
“这就对了,所以为什么今天这一扇门没有上锁”
乔布特朗引导着希芙和老盖瑞的逻辑,进行着推理。
“也许船长只是忘了暴风雨的晚上,喝点小酒,然后忘记了我觉得很正常。”
老盖瑞回答道。
“对你来说,也许这是很正常的,但对能当船长的人来说,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失误。”
乔布特朗调侃道。
老盖瑞气得涨红了脸,希芙见状微笑了起来,并向乔布特朗问道,
“乔布特朗先生,您是指船长或者大副是其中一个导致保安队长失踪的原因”
“这么快下定论是一个侦探不应该有的习惯,这样会导致你的逻辑发散性变得狭隘。”
乔布特朗摇了摇头,并走向了大门敞开着的船长居室。
从门外看去,船长居室里一片黑暗,而且没有任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那一扇敞开着的大门仿佛是一名站在门前的门童,邀请着客人到里面去。
“我需要你的火柴。”
乔布特朗站在了门前,并向老盖瑞说道。
老盖瑞心疼地将一整盒火柴都递了过去,
“省着点用,船上找这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我替船长和你的保安队长感谢你的慷慨赠与。”
乔布特朗头也没回,划亮了火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船长的生活居室。
小小的火柴并不能照亮整个房间,但足以让乔布特朗找到了放在门边上的煤油灯。
用火柴点亮了煤油灯后,煤油灯的光辉勉强地照亮了房间内大部分的地方。
众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船长一丝不挂,吊死了在自己的横梁上。
老盖瑞瞪大了双眼,并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的天啊,库克罗普斯号的诅咒要来了吗”
而希芙则是被早有心理准备的乔布特朗一把扶住了,不至于落得跟老盖瑞一样摔了个四脚朝天。
“天啊,船长这是遭受到了美人鱼的诅咒吗”
老盖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将面前的悲剧归纳为迷信的传说。
面前船长的尸体透露着一丝诡异的不详气息,头顶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海草制成的王冠,背上被人用刀子一类的利器刻上了螺旋状的印记。
船长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奇怪,就像是跪倒在床头前,向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跪拜一样。
船长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液落在了他的床单上,凝成了点点的血花。
乔布特朗将希芙安置在门外的长桌上靠着,并对着两人说,
“假如你们觉得这个画面难以接受,我建议你们不要进来了。”
希芙摇了摇头,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鲜血和瞬间的痛楚使她从震惊中过来,
“我可以。”
老盖瑞见状便对着自己轻声地说道,
“老盖瑞,你不怕的,你不能输给这小娘们。”
随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来吧,大侦探,展示一下你的本领,还原现场吧。”
老盖瑞说道。
“现场”
乔布特朗一抬眉问道,
“这里可不是犯罪现场。
希芙,看到地面上了吗地面上有什么”
“地面上很干净啊,什么都没有。”
希芙疑惑地回答道。
“所以这里不是犯罪现场。”
乔布特朗解答道。
“放屁,船长难道不是自杀,上吊死的么”
老盖瑞质疑道。
“上吊只是假象,试问谁能够在上吊之前对自己的背部刻上这样的一个印记”
乔布特朗反问道。
老盖瑞一时语塞,明白了乔布特朗话中的含义,但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便反问道,
“那你怎么解释船长的尸体出现在这里”
乔布特朗没有马上回答老盖瑞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尸体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一副画。
“希芙,能够将煤油灯靠近那副画吗”
乔布特朗问道。
“当然没问题。”
希芙接过了乔布特朗手里的油灯,并将煤油灯凑近了那一副挂在墙面上的油画。
在灯光下,乔布特朗终于看清了油画上的内容。
粗糙的笔法,就像是小孩子随手画下的涂鸦;
简单的色彩混搭,蓝绿黑白四种颜色,要不是在煤油灯靠近下压根不清画上的内容。
那是一片死寂的山脉,纯黑色的山脉,在这一片纯黑的山脉四周有着漫天风雪,而在山脉的中心隐隐约约能看出有一座巨大的城市。
画中的山脉似乎有着一股邪异的魅力,倘若是古生物学家或者古建筑学家都会从这幅画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寻找它。
“船长所跪拜的看来并不是这一副画,而是画中的山脉。”
乔布特朗如此想道。
“这是一种反吉都的仪式”
希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