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一下,我们只要在这里暂住几天。”
伊芙莱娅看了一眼艾尔菲斯,幽幽地说道,
“那你跟我一起睡么?”
“不,我睡隔壁的房间。
这里是我一个朋友打理的古堡,我们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艾尔菲斯随意地回复道。
“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就像。。。一个牢笼。
与世隔绝的牢笼。
我不喜欢这里。”
伊芙莱娅靠在了艾尔菲斯怀里轻声说道。
“放心,宝贝,我这是在保护你。”
艾尔菲斯安抚道。
“好,我相信你。”
伊芙莱娅轻轻地艾尔菲斯脸上吻了一口。
“时间不早了,加上连夜赶路,你一定累坏了。
赶紧休息吧。
我要去跟我那个朋友打个招呼。”
艾尔菲斯松开了抱着伊芙莱娅的双手,并如此说道。
“你去忙吧,我看一会儿风景就睡。”
伊芙莱娅坐到了床边上,微笑着对艾尔菲斯说道。
艾尔菲斯点了点头,便关上了房门,朝着正厅的方向而去。
伊芙莱娅看着窗外的月光,还有那一片密林,越发觉得不安。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这一个自己要暂住的房间,从而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破旧的衣柜,却有着这么一面完整的镜子?”
伊芙莱娅拉开了衣柜,看到了里面藏着一块可以拉动的全身镜。
银质的镜框上镶嵌了几颗宝石,令这一块镜子看起来比较名贵。
镜面上光洁如新,并没有想象中的斑斑污渍。
她站在镜子前,端倪着自己现在的身材,她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并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肚子大起来了,我还能不能这么苗条?”
她在镜子前做出了许多动作,并露出了好看的微笑。
“不知道孩子是像我还是像艾尔菲斯?”
伊芙莱娅心想道。
窗外开始起雾了,层层白茫茫的迷雾笼罩着密林,就连镜子上似乎也受到了迷雾的影响。
镜中的画面变得不太清晰,伊芙莱娅没有在意,而是将镜子推了回去,便关上了衣柜的门。
她换上了睡衣躺到了床上,从被子上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居然没有发霉而是新换上去的,看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伊芙莱娅缓缓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而衣柜中的镜子上却出现了一个猩红的字:走。
艾尔菲斯走到了正厅,充当车夫的弗里德里克一直在正厅内等着。
“大人,没想到大人祖上如此身世显赫。”
弗里德里克恭维道。
“那只是祖上的荣光,与我何干?”
艾尔菲斯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正厅中挂着的那一副油画。
此时一道惊雷划过夜空,画中的众人虽然身穿着华服,脸上都有着快乐的笑容,但他们的眼中都带着怨恨,死死地盯着肆无忌惮的艾尔菲斯。
画面中间的男子留着一道八字胡,手搭在腰间的配剑上,他的眼神最为凶狠。
“亵渎者!你居然有脸回到这里来!”
他的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一行文字出现了在油画中。
艾尔菲斯不屑地看了一眼,
“不就是将你们的尸体挖了出来献祭吗?
奉献给黄衣之王是你们的光荣。”
男子身旁的女人身穿着白色的裙子,手里捧着一个十字架。
她死死地看着艾尔菲斯,那一行文字被新的文字取代。
“圣光不会宽恕你,瓦萨普家的败类。”
艾尔菲斯没有理会,而是转头对着弗里德里克说道,
“飨宴准备好了吗?”
弗里德里克点了点头,
“宾客都正在路上,城堡的内务目前是泰伦在管,一会儿他就会出来了。”
“眼睛呢?”
艾尔菲斯皱了皱眉,并且有些不悦地问道。
“咳咳,由于艾尔菲斯大人您提前来了,眼睛还没完全布置完毕。”
一个有着一头灰发的苍老男子从走道里缓缓走了出来,他手里带着一根拐杖,看来是因为年老而腿脚不便。
“泰伦你是活腻了?”
艾尔菲斯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从走道里走出的泰伦,嚣张地对着泰伦说道。
面对艾尔菲斯的威胁,苍老的泰伦摇了摇头,
“老奴自然是不敢啊,少爷的命令是绝对的。
明天!明天一定会把所有眼睛布置完毕的。”
“那就好,这一次的飨宴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要不然。。。”
艾尔菲斯幽幽地说道。
弗里德里克与泰伦闻言后都身体一颤,他们都明白到失败的后果并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艾尔菲斯大人,那我这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处理音乐节的事情。”
弗里德里克一刻都不想在艾尔菲斯身边呆着,便找了个正当的理由准备开溜了。
他抬头瞄了一眼高悬的油画,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连祖先的尸骸都不放过,怪不得能爬到祭司的位置上。
艾尔菲斯是真的狠啊。”
弗里德里克心想道。
“嗯,回去吧,下次过来的时候,别忘记把该带的都带上。
注意点官方的人,别被盯上。”
艾尔菲斯嘱咐道。
“是。”
说罢,弗里德里克便带上了帽子,骑上了马车从还没收起来的吊桥上一路绝尘赶回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