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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邪恶的气息在艾尔菲斯身周汇聚,他身上的黄袍无风自动。
不明所以的伊芙莱娅早已被下了mí_yào,用绳索紧绑着她的四肢,并被弗里德里克带到了宴会厅中。
“欢迎光临,尼采大师。”
深埋在黄袍下的脸上扬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艾尔菲斯张开了双臂,朝着被领到宴会厅中的尼采大师说道。
“我不需要你有任何的疑问,你只需要看。
我也不会聆听你任何的疑问,你将用双眼去领悟,用灵魂去感受我主的伟大!”
艾尔菲斯浑身洋溢出来的邪恶气息使得尼采大师已经后悔莫急,但他身后的大门已经关上,甚至通往城堡外的吊桥已经被收起。
无处可逃,也无路可逃。
尼采大师没有做声,而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艾尔菲斯。
艾尔菲斯从早就在身边待命的泰伦手中接过了小刀,慢慢划开了长桌上小羊羔的脖子。
身穿着黄袍的人们同时跪倒,念诵着尼采大师听不懂的语言。
这种语言古老而诡异,甚至令尼采大师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尼采大师听不懂,也不想懂,这种不安并且疯狂的氛围随着小羊羔身上的血滴落地而变得更加严重。
城堡高空出现了一个漩涡,而在漩涡之中传出了阵阵令人丧失理智的呓语。
尼采大师不禁捂住了耳朵,但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无数个声音在尼采大师的脑海中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尊敬他!他是深海星空之主!他是王!他是风!风来!!!!”
高空中的漩涡在不停地旋转,吸走了四周的光芒。
羊羔的血液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血色的印记。
黄印降临,随之而来的就是欢宴者。
这一场血色的宴会,正式展开了。
艾尔菲斯跪在地面上,疯狂的双眼中出现了血红的光芒。
“我主!最后的羔羊,为您献上!”
漩涡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龙卷风,而凤眼中就是这一座破落的古堡。
黄印生成了一扇冒着缕缕红烟的门,而门上有着发出滋滋声的光点。
门中隐隐出现了一只手,不,那是一条带着触角的利爪。
随着触角从门中的阴影缓缓向世人展露祂的狰狞,一股寒冷的阴风从门中传出。
似乎四周的空气也被这股来自漆黑外层空间的阴风冻结,同时被冻结被夺去的还有人们心中脑中残留的理智。
弗里德里克颤抖着身躯,身下不禁流出了腥臭的液体。
“啊!黄衣修道士们终于见到了您的真容!”
说完之后,他却用双手用力地撕扯着自己脸上的皮肤。
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弗里德里克的脸上,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
他反而更加用力,用每一寸的指甲用力地扯落自己的脸皮,哪怕鲜血淋漓,他也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在他的脑海中只有真正的快感,获得真理的快感。
与弗里德里克做出相似自残行为的黄衣信徒还有很多,他们的血液现在呈现出的已经是粉红色,而不是猩红。
尼采大师看着面前这些疯子的自残行为,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参加了一场什么聚会。
弗里德里克最终癫狂地笑着,用两根竖起来的手指,捅穿了自己的眼珠。
他倒在了地面上,但身体仍然在抽搐,他的灵魂已经彻底堕落并被欢宴者吸收。
随着灵魂的离体,弗里德里克的躯壳已经成为了无用的废物。
他的血肉正在腐蚀着大理石的地砖,身体中产生了蠕动着的肉芽,从残渣中飞到了那一扇可怕的门中。
弗里德里克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其他癫狂者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血腥气息中还存在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尼采大师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站立的姿势。
他瘫在了地面上,
“不!这不是我梦里的东西。”
门中的欢宴者向门外投去了一个好奇的眼神,
“哦?胖子的眷顾者?有意思。”
触手不再慢吞吞,而是从门中快速地蔓延而出。
触手轻轻在尼采大师的脑袋上一点,尼采大师的大脑瞬间暂时性地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自我的执念、邪恶的诱惑、入魔的**、堕落的渴求吞噬了尼采大师脑海中那一片扎根在灵魂深处的梦境。
“这是一个骗局。”
触手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尼采大师的心中。
尼采大师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艾尔菲斯看到了那一根如同生满皱纹的巨蟒一般的触手,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企图想要触碰一下。
如此以下犯上的行为,使得艾尔菲斯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伸出的手变成了无数触手纠缠在一起的器官,随后紧紧笼罩着艾尔菲斯的脑袋。
“无法呼吸!无法生存!这就是王的威能吗?!”
艾尔菲斯心中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绑在椅子上的伊芙莱娅因为有腹中的孩子为她分担了一些mí_yào的作用,而没有完全昏睡过去。
她睁开眼后,便看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艾尔菲斯。
哪怕在场所有人都身披黄袍,但伊芙莱娅十分确定面前这个面部被触手覆盖的男人就是自己心爱的艾尔菲斯。
她很想从椅子上脱困下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