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从音乐交流会上回来的柯克从马车上下了车,她正好看到了客厅里箭弩拔张的这一幕。
她皱起了清秀的眉,突然而来的意外毁掉了她原本的好心情。
“银之匙的威严,是你能蔑视的?”
柯克听到了**师后,便想起了在从米兰回穆尼黑的路上赫尔曼向自己所说的那一切。
她提着长长的裙角,脚下踩着一双高跟,并且威严十足地质问道。
在那一瞬间,赫尔曼和尤金都不得不佩服柯克的勇气。
小丑海登闻言后似乎进入了混乱的思考,他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身上东抓抓西挠挠。
将本来已经足够凌乱的头发硬是抓成了一个草窝。
“啊哈,海登明白啦喇拉辣!”
一道寒光从小丑海登的指尖飞出,直直朝着维罗妮卡的脖子飞去。
“海登要保护银之匙,不代表要保护伺奉银之匙的仆人鸭~”
那是海登藏到袖口中的一枚刀片,而在海登身后的拜尔德则是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大喊了一声,
“小心!”
维罗妮卡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却是将怀中的小艾尔伯特保护好。
她身体向左侧一扑,刀片的寒光在她还没落地之前,已经划破了她的脸庞。
维罗妮卡在倒地的时候用手肘支撑了一下,并且用自己的后背落地,怀中的小家伙才没有手上。
鲜血从那张精致到几乎是完美的脸蛋上渗出,倘若不是闪避的速度比较快,刚刚刀片就会插入她的眼睛,然后灌入脑部。
维罗妮卡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深深嵌在了大理石柱子里的刀片,明白到这个海登不单单是一个神经质、一个小丑,他更是一个格斗技术高超的杀手。
维罗妮卡坐起了身子,靠在了石柱的边上,轻轻地拍着已经被吓坏了的小艾尔伯特的后背。
“乖,没事。”
她轻柔地说道,仿佛自己完全没有受伤一样。
维罗妮卡脸上滴落的鲜血递到了小艾尔伯特的脸上,已经惊呆的小艾尔伯特颤抖着伸出了小手,触碰了一下维罗妮卡那张被毁了的脸。
湿搭搭的,鲜红的血液,沾满了小艾尔伯特的小手。
失神的眼睛中只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卡卡受了伤,于是在一瞬间内,委屈、难受、不满,甚至是愤怒充斥着小艾尔伯特的脑袋。
“呜啊啊啊!”
幼童的哭声开始响起,打破了先前因小丑海登突然出手后的沉默。
小艾因斯塔声嘶力竭地哭着,仿佛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抢走了一样哀伤。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清脆。
一股神秘的力量降临,家中所有的玻璃器物开始震动。
燃点起的蜡烛纷纷熄灭,而玻璃器物上开始因为震动而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从而粉碎成了碎渣。
在街上的人们只能听到从大宅中传出接二连三的碎裂声。
eod鱼滩上摆放的鱼儿眼珠全部凸出,随着轻轻的噗一声而全数破裂。
“见鬼!”
负责人暗骂了一声,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剩下了一摊子的鱼儿在太阳下暴晒着,相信很快就会引来苍蝇和老鼠的关注。
近在咫尺的艾因斯塔一家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小丑海登则是不安、彷徨、惊恐。
他蜷缩起了身体,开始像玻璃一样颤抖了起来。
“啊。海登错了。错了。错了。”
他身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莫名其妙的隆起,就像是一个个藏在皮肤下的小气泡,随着一声声噗噗声,海登身上的皮肤炸裂,血液从皮肤的创口中不受控制地流出。
但人们想象中血肉横飞的画面没有出现,因为此时海登胸前佩戴的胸针亮起了阵阵白光,保护着他不受致命的影响。
他已经丧失了那种心高气傲的胆气,他终于明白到银之匙的威严不可侵犯。
拜尔德见势,便一把将海登抓了起来,丢到了门外去。
艾因斯塔一家人冷冷地看着海登,赫尔曼对着狼狈不堪的海登说道,
“回去跟**师说,我们不欢迎他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是是是嘶。。。”
海登畏畏缩缩地回答道。
他忍着痛,头也没回一溜烟地从后巷里跑走了。
拜尔德关上大门后,马上取出了身边的手帕并递给了维罗妮卡。
“先止血,我去拿消毒和包扎的工具。”
拜尔德语速极快地说道,并且压低了声音,
“抱歉,我反应不够快。”
维罗妮卡摇了摇头,并用手帕覆盖住了脸上的创口。
柯克见状,接过了维罗妮卡怀中仍然哭喊的小艾尔伯特,有些心疼地看着维罗妮卡说道,
“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维罗妮卡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猛然灌了一大口下肚来压制脸上的疼痛,并且脸色苍白地回答道。
“拜尔德,情况怎么样?”
赫尔曼情急地问道。
“不用缝针,大幸。伤口不算划得太深,否则伤到了脸部肌肉就麻烦了。”
拜尔德如实回答道。
他掏出了酒精、棉花棒等工具,开始准备起了消毒的工作。
尤金、赫尔曼与柯克对视了一眼,尤金为难地说出了一句话,一句维罗妮卡意料之外的话。
“维洛妮卡,感谢你为艾因斯塔家的奉献,但我想,为了你的安全,你的服务到此结束吧?
并不是因为你受了伤的原因,而是。。。我们真心地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