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萨其马说。
“我不想做什么驸马,就这样。”徐宗谱说。
“我答应了。”萨其马说。
“公主不会拒绝吗?”徐宗谱问。
“她当不了家的。你差不多行了,说吧。”萨其马说。
“我不知道你女儿是死是活。”徐宗谱说。
“你在拿我开玩笑,是吗?”萨其马就要发怒。
“但是你的外孙女,我知道下落。”徐宗谱说。
“哦,在哪?”萨其马脸色缓和了一点。
“我的妻子就是。”徐宗谱说。
“哈哈哈,有意思!”萨其马说,“你别觉得找了个波斯女做妻子,就可以假装我的外孙女婿,你有什么证据?”徐宗谱说。
“你的女儿,是被李连翘带走的吗?”徐宗谱说。
“不是,”萨其马说,“你说的那个人是南唐长公主,但是我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萨其马脸色凝重,绝对没有撒谎,徐宗谱这一下就蒙了。
“你看,你认错人了,小子,”萨其马说,“本来我不愿意管你的事,但是现在你来管我的事儿,那好办,我杀了你就行了。”
“等等,”徐宗谱说,“你杀了我,跟公主怎么交代?”
“你看见那个瓶子了么?”萨其马指指架子上的一个小瓶。
“怎么?送化妆品给公主是吗?”徐宗谱还嘴硬。
“化尸粉,给你捅几个口子,一把药粉撒上去,很快就是成了一堆黄水,黄水晒干,就又是粉,三天后,瓶子里就是你了。”萨其马说。
“喂,老头,”徐宗谱一把抓起一把椅子,“我可不想伤害你。”
椅子这东西,不是趁手的家伙。
何况你要在别人熟悉的屋子里动手。
萨其马拿起了一把弯刀。
亮闪闪的,这是大马士革精钢。
“我要是叫人进来一起砍死你,你可能不服对吧。”萨其马说。
“当然不服了!”徐宗谱说。
“你到底是谁?”萨其马说,“说出来你是谁,我可以抓你个活的,让你家长辈来领你。”
“少吹牛了!”徐宗谱就要动手。
“相公!”
徐宗谱听见房梁上有人轻声呼唤他,声音不是赵缇娅又是谁?
“把椅子放下。”赵缇娅说。
“怎么,你要替你丈夫求饶是吗?”萨其马看见赵缇娅,对她说。
“我们现在二打一,有胜算。”徐宗谱说。
“你别忘了他是谁,我们又是做什么来的。”赵缇娅轻声说。
这话一说出来,徐宗谱把椅子放在了地上,而且干脆一屁股坐了上去。
萨其马看这两个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把刀放在了身体旁边。
“老爷子,”赵缇娅看看萨其马,“那个带走你女儿的人,自称叫莫媞,对不对?”
萨其马的五官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
“你们!你们!”
他倒在地下,捂住了胸口,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糟糕,这老头看起来气死了!”徐宗谱脑子里嗡地一声。
赵缇娅一看就知道不妙,她赶紧上来,她对医道所知不多,虽然也有治疗咒这样的东西,但对疾病没有用处,她能想到的,只是有赶紧按住老头的人中。
“这个没用!”徐宗谱把她拉开。
“外公!”她抱住萨其马的头,哭了出来。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亲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难道就要失去他吗?
徐宗谱赶紧把萨其马放平。
双手放在萨其马的胸骨之上,用身体的力道压了下去。
他的身体一起一伏,这老萨的胸腔也就跟着一起一伏。
“徐宗谱在挤压外公的心脏。”赵缇娅看明白了。
“拿我包里得丹参三七丸。”徐宗谱的语句里透着权威。
赵缇娅赶紧去摸徐宗谱腰里的小药包。
“最小的!”
“是!”
“塞进舌下!”
“哎!”
“是老头的舌下,不是你的!”
“哦哦哦!”
说来奇怪,这丹参丸塞进萨其马舌下,就缓缓融化在了口中。
这是巧姐制的药物。
这东西里还有柳树皮的炮制物,苦得很。
“还不行!”赵缇娅说。
“给老头嘴里吹口气,我按五下,你就吹一口气!”徐宗谱说。
赵缇娅给老头嘴里吹到第六口气的时候,萨其马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动了起来。
“好了!好了!”赵缇娅欢呼道。
徐宗谱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下,萨其马睁开眼睛看看两人,一片迷茫。
这时候,房门被砸响了:
“师父!师父!你在里面吗?郭普跟你在一起吗?”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