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太子依旧没有见到有人来找他,顿时气的怒火攻心。
原本还拿娇着,毕竟他是太子身份,总是要摆出威严,可珍香楼的老板似乎根本不给他面子,等了三天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齐盛飞之所以越来越着急,是因为官衙那边说了,珍珠馆的那场火就是几个小乞丐烤火的意外,跟人家珍香楼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他也让属下去查看了,珍香楼外面撒的那些硫磺火硝也都还在,只不过是被前两天的雪盖住了一些,如今落了水气结了冰,也自然是没用。
既然东西都在,要说是珍香楼发现后先动手也说不过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赖不到珍香楼的头上。
齐盛飞在五味楼坐了一早晨,实在是心烦意乱,干脆坐着马车去了珍香楼。
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珍珠馆在客人络绎不绝的珍香楼对面,更是显得颓败和残破,好像也昭示着珍珠馆再也不会起来一样。
“主子,要不直接让人把这珍香楼给砸了。还不信他的主人不出现!”太子身边的随从出主意说道。
齐盛飞虽然是跋扈,却并不会特别明显。
听到随从这话,立刻喝斥道:“徐言,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没脑子了,本宫身为太子,若是落了话柄,那岂不是要被某些人有机可乘了?”
徐言的学问不错,以前是段才子身边的学生,只不过家中远亲进了监狱,所以他虽然满腹经纶却不能考学,后经段才子举荐到了太子身边。
这些年徐言帮着太子在皇上面前刷了不少好感。
可最近这一年,也不知道徐言怎么回事,总是会出一些昏招。
“殿下,过了年您就17了!属下是替您着急啊!再过几年,若是再有几个皇子出生,咱们敌人就更多了。”
“你放心好了,本宫身边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齐盛冕和老九,老九成天醉心搜罗美食,让他去争那位子他都不会伸手!至于齐盛冕……呵,他的腿脚残疾,就算他再厉害也坐不了那个位子。”
至于其余皇子都还年幼,等他们长大争位,差不多也要十年以后了。
十年后,齐盛飞很有信心自己已经是庆国的主人了。
徐言垂眸认同:“还是太子殿下分析的对,是属下着急了。”
“你着急也是想要让本宫做到承诺罢了。你放心,本宫承诺你,以后定然会让你成为丞相,再帮你免除祖上那些不好的记录。”
“谢过殿下!”
齐盛飞看到徐言整个人都跪在马车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贵为太子,他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属下的忠心,徐言表现的不错。
至于以后真的会不会给他丞相,那就要看他的心情再说了。
“殿下,咱们要不进去?”徐言见齐盛飞还是没有进去的意思,便提了一句。
齐盛飞不紧不慢地摇摇头,道:“不用急,本宫心里有数。”
珍香楼生意这么好,他就不信老板不会来。
与其在五味楼等着,他干脆在这里守株待兔。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停在了珍香楼的门前。
车上走下来一个姑娘,一身素白显得非常清冷,像是在给谁守丧一样。
“珍香楼还真是有点意思,这姑娘一看就家境不好,竟也要买香料水粉!哎——”
原本齐盛飞是没在意,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却一下子愣住了。
竟然是她?!
齐盛飞一伸手:“给本宫把披风拿来!”
“啊?!”徐言伸手递过去,不解问道:“殿下不是不进去么?这是……”
还没说完话,齐盛飞已经跳下了马车,像是着急追赶什么一样直奔珍香楼。
齐盛飞一路跑进了珍香楼,却没看到刚才进去的人。
“客官,您要买些什么?”熊明迎上去问道。
齐盛飞四下看着,问:“刚才进来的姑娘呢?”
“姑娘?客官,小人这里进来的大部分都是姑娘,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余晚!余府的大小姐。对了,刚才她穿着一身素服进来的。”
熊明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公子怕是看错了,小人店里没见着穿素服的姑娘。”
每天熊明能遇见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他这里女孩子比较多,总是有一些说话言行不好的男子上门。
熊明见眼前这人穿着打扮极好,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人,于是忍着脾气说道:“公子可还需要买些香料?”
齐盛飞完全没听进去熊明的话,他分明看到余晚进了铺子,怎么前脚进来,他后面跟进来就没人了?
“你这里的后院在哪里?”
“公子,后院是店里晾药的地方,还请客官止步。”
齐盛飞才懒得听这些,没等熊明把话说完,已经伸手一把推开了熊明,直接进了后面的院门。
熊明连忙喊了伙计看店,自己也跟着进去抓人去了。
……
冲进院子里,齐盛飞看到了一道瘦削的背影,远远望去那背影像是拿纸裁剪出来的一样,好像风一吹就能把那人卷走。
余晚真是太瘦了,看来余家并没有好好待她。
也不知怎么地,齐盛飞竟然觉得十分难受,好像亏欠了余晚的是他一样。
齐盛飞一步步走到了余晚面前,嗓子有点干涩地出了声音:“余!晚!”
“啊?!太……”
“嘘——”
齐盛飞伸出手指示意余晚不要说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