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盯着容凰看了几秒,对于容凰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陛下在公主临行前就交代过,不能让公主身边出现任何利器。”
络腮胡指向容凰手里的小斧头,“所以此等利器,还是交由臣来保管。”
容凰啧了一声,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还挺多。
容凰抬手,“喏。”
络腮胡见容凰还真的傻乎乎的吧小斧头交给他,内心一阵狂喜,连忙大步上前来。
“接着吧。”容凰笑吟吟说道。
络腮胡迫不及待伸手去接,却在小斧头到了他手里的那一刻感觉到了小山一般的重量。
伴随着骨裂的咔嚓一声,络腮胡双腿一软,被小斧头的重量坠得跪到了地上。
周围的将士见状,都不明所以。
但他们作为属下,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小斧头落到地上,再一次压断了络腮胡与之接触到的手心的骨头。
络腮胡疼得喊出声,额头上青筋暴起。
“还想要吗?”容凰蹲下身,红色的华丽宫装裙摆层层交叠。
络腮胡因为剧痛而双目赤红,甚至可以听见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
容凰一手撑着下巴,眼里带笑,“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懂?”
“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络腮胡满眼惊恐,断断续续地说道,“臣......知错,请公主责罚。”
“责罚就不用了,万一死了呢?”容凰用最温软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伸手拿起小斧头,“路上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懂?”
络腮胡扶着断了的手艰难站起身,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他。
在场的所有将士,包括那些躲在角落里的宫女太监,都以为容凰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但现在他们都意识到,以往那个整日唯唯诺诺,被陛下放弃,当做和亲棋子的琼音公主,才是最最可怕的人。
就连镇国大将军都被琼音公主伤到了。
容凰站起身,抬手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淡,“那就出发吧。”
络腮胡咬紧牙关,剧烈的疼痛让他似乎浑身都在痉挛,但还是低下头,“是!”
和亲队伍很快就整理好,那些陪嫁的宫女和几马车的嫁妆也都回到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容凰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粉色宫女服饰的女子弯腰上了马车,然后跪在了容凰脚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要离开马车的!”
容凰看了眼姿色俏丽的宫女,懒洋洋地倚靠在马车里的矮几上,指尖轻点桌面,“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喽?”
“奴婢没有!”宫女声音慌乱地回答。
容凰啧了一声,说谎的人......
“啊!”宫女被容凰一脚踢下了马车。
容凰慢吞吞收回脚,是会被踢飞的。
“大王。”水水细声细气地喊道。
容凰睨了眼水水,小声嘀咕,“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待在马车里好无聊的。
“不可以呦,原主的愿望是要在西原才能帮她完成的。”水水趴在容凰跟前说道。
“西原?”
“就是大王你要去和亲的国家。”
容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