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车站管的松,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核验车票就可以直接出站。
父母已经等在站外,翘首以待。
许秋和他们汇合,三人快步走向汽车。
车上开着空调,不算很冷,一路上围绕着许秋聊着天。
话题还是万年不变的那些:
“在课题组干的怎么样?”
“导师和其他师兄师姐好不好相处?”
“学校生活怎么样?”
“缺不缺生活费?”
“有没有谈女朋友?”
许秋耐心的一一答复:“好,好,好,不缺,没有。”
而后,免不了又被唠叨一番:
“快点行动撒,你爸的朋友家的xxx都快结婚了……”
“啥时候能抱个孙子……”
许秋只能尴尬的陪笑,他和上一代人的还是有不少代沟的。
尤其爷爷、姥爷那一辈都是从乡里走出来的,对生儿育女方面的执念非常强。
而许秋对这方面佛系许多,不说别的,要考虑结婚生子这些,至少也得等博士毕业。
或者更晚一点,等读完博士后,工作稳定下来。
那个时候,他可能都三十了……
读博期间结婚的不是没有,但比例非常少,至少许秋观察下来,比例肯定不足三成,可能只有一成?
甚至不少女博士都还是单身的状态,比如组里的那两位。
回到家中,终于清静了一些,许秋找到属于自己的大床,大字一摊,躺在上面。
这就是家的感觉啊,还是蛮温暖的。
家乡的冬天很冷,不过因为有暖气,在室内反而比魔都还要暖和。
当然,如果出门的话,只要在外面待够十分钟,立马会被打回原形,保准冻成狗。
除非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里三件外三件,但那样行动起来会非常的不便,而且也太难看了。
……
之后的几天,许秋就宅在家中,生活不断在吃饭、睡觉、看小说三者之间重复。
家乡这边,目前已经没有还在联络的同学了,曾经是有几个,但毕业后彼此多年都不联系,关系也渐渐的疏远。
唯一还在联络的,是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算是父辈那一代的关系。
许秋的父亲,许洪文高中在家乡的一所职高就读,会计专业。
当时同一级的学生有很多留在了当地发展,后面还时有联络,他们的子女也因此而彼此熟识,从小便互相认识,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许秋算是这个小圈子中的一个异类,他是唯一一个大学离开本省的,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选择了在省内发展。
有两个没有考上本科,就去了他们父亲所在的那所职高,子承父业,继续学习会计。
当初教许洪文他们那一界的老师,现在已经当上了副校长,小辈们进去后也有个照应,至少拿个把证书没什么问题。
其他的几人都考了省内的本科或是专科,有两个去了省城,还有一个去了省内第二大的城市,最好的一个考上了以省命名的大学,也是除了许秋外唯一的一个一本。
过年的前两天,家中在本地开超市的小富二代武腾飞,组织了一场聚会,邀请的都是小圈子里的人。
武腾飞、许秋还有另外一位胡耀,小时候他们三个人是玩的最好的。
再加上许秋在家呆久了,也有些无聊,便欣然同意。
……
聚餐地点是一家火锅店。
包括许秋,小圈子里的四男两女都到了,其中有三个还额外带了“家属”。
因此加起来就是五男四女,九个人找了个包间,围着一张圆桌坐下。
武腾飞从家里拎了三瓶白酒,42度的核桃老窖,他把酒放在桌上,直接招呼服务员:
“来十斤羊肉切片,蔬菜的话,土豆、藕片、莴苣、香菇、茼蒿、生菜……。”
随后,他看了看桌位上的女生,又说道:“再来一盒椰汁和一瓶雪碧,要大瓶装的。”
许秋瞄了一眼菜单,家乡的物价果然比魔都便宜多了,羊肉三十八一斤,蔬菜十元左右一盘,加起来五百块左右。
这边的火锅店不似川渝火锅,锅是铜锅,锅底是清水白汤,最多加点葱段姜片。
蘸料更是极其有限,常规的只有麻酱一种,至于其他的种类,都是店家自己从超市买的一些蘸料。
主要吃的就是食材的一个原汁原味。
没过多久,火锅烧开。
一盘盘的肉和菜也被服务员相继端了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在正式开吃之前,武腾飞起身,开了一瓶酒,同辈聚餐,他作为东道主,得给每位男生倒上一杯酒。
这时,坐在许秋旁边的胡耀,他拿起酒杯打量了一番,说道:“这里的杯子应该是二两杯,我们五个人,一瓶酒肯定不够分,再开一瓶吧。”
这也算是家乡习俗,倒白酒的时候,一定要把杯倒满,正常一瓶酒500毫升,可不到一斤。
“好,那你帮我招呼许秋,”武腾飞点点头道:“他大老远的从魔都跑回来,咱哥俩得把他给招待好了。”
听闻许秋是从魔都回来的,有几个“家属”好奇的朝他看了几眼。
“我自己来吧。”许秋忙摆了摆手,刚想起身,却被胡耀一把按回了座位上,对方人高马大的,他反抗不能,于是只得作罢。
胡耀熟练的拧开酒瓶盖,先给许秋倒了满满的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武腾飞那边的三人也都倒好了酒,另外的四位女生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