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南浔把玩着手里的白色小花,笑盈盈地道:“这孩子上道,我喜欢。”
血冥目光凉凉地扫过那朵已经枯萎了大半的冰肌玉骨花,“我每年送你一把,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这冰肌玉骨花是一味美容养颜的良药,两人有驻颜丹,自然不差这么一朵冰肌玉骨花,只是这冰肌玉骨花生得晶莹剔透,颜值极高,所以南浔十分喜欢。
作为宠妻狂魔的血冥每逢花开时节都会去雪峰上搜罗一大把送给爱妻。
为了让爱妻看到冰肌玉骨花最美的样子,血冥每次还是连根拔起,并那冰雪土壤一起送给对方。
有时为了保存时间久一点,他还会用冰雪珠孕养。
与血冥送的那些相比,月华公主相赠的这朵已经失去了色泽,那股奇特的冷香也早已淡得闻不出来了。
二者没有可比性。
但南浔还是盯着这朵冰肌玉骨花观赏了许久,她笑呵呵地回道:“这怎么能一样,阿冥不是凡人,轻轻松松就能飞到那雪峰上,别人却要经历千辛万苦才能抵达雪峰上。
这只是一朵冰肌玉骨花吗?
不,这不是,这是那月华公主对小依尘热烈的爱意!”
血冥听到这话颇为无语。
“阿冥,你说我要不要去跟月华公主认认亲,这孩子十之八九是我老乡呢。”
血冥嘴角紧抿,下撇,“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好吧,只是小依尘三日后就要动身了,等他被那月华公主拐去大乐国,日后我见不着,也不知这月华公主能不能如她承诺的那般,只对小依尘一个人好。
不过这段时日观察下来,我觉得她算是可靠的,就是人有些强势,跟阿冥你有的一拼。”
血冥听到这最后一句,面无表情地问道:“浔浔可是觉得我管你太多了?”
南浔心中警钟大作,顿时笑嘻嘻地扑了过去,像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阿冥,你瞎想什么呢,我就乐意你管着我。
我这么懒,有你事事为我打算,我快活得很。”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南浔可算被转移了注意力,还高兴地哼起了自己喜欢了几千年的歌,“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血冥听了几千年也没听腻,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爱妻。
·百姓热议的当事人月华公主和七皇子万俟依尘此时正在园子里赏花。
便是一句话还没说,万俟依尘的眉眼也柔和无比,全然不见为鬼时的半分戾气。
“你……”万俟依尘开口,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南鸢挑眉,“七皇子殿下,都是一千年后嫁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羞涩?”
万俟依尘心里那一丝难言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
嫁过是嫁过了,但那时是一只鬼,只有惨死的戾气和怨气支撑着他,并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喜怒哀乐,现在重新拥有肉身后,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无比鲜活。
他很确定,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心动。
南鸢逗弄过后,正色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你所想,带你回一千年前,除了让你找该找的仇人出气,最想做的还是想给你一场真正的盛世婚礼。
小恶鬼,你值得这些。”
万俟依尘目光动容,低声道:“原舒,谢谢你。”
“阿尘,你怎么变成人之后同我生分了?”
南鸢微微一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万俟依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
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两个侍从当即唉哟一声,齐齐捂住了眼睛,然后透过缝隙偷瞄。
万万没想到,素日里端庄矜持的七皇子殿下居然有这么霸道主动的一面!不过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太般配了,看着好生养眼!万俟依尘双臂收得极紧,声音压低,微微沙哑,“你就不能等成亲之后再勾我吗?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想狠狠将你抱入怀里了。
原舒,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
等我们一回大乐国就马上完婚!”
南鸢回抱住他,戏谑道:“原来我们家阿尘这么恨嫁,得亏我一早就在准备了,不然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万俟依尘嗤了一声,“谁稀罕这些。”
“那你稀罕什么?
话说,我给了留了这么长时间,为何你那恶毒弟弟和侍从还在活蹦乱跳?
阿尘若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万俟依尘松开怀抱,改为牵她的手,“这辈子和上辈子终究是不同的,所以,我打算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说这话时,万俟依尘的表情极冷。
南鸢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依你。”
她的小恶鬼口口声声说着再也不想当好人了,可重来一次还是愿意给作恶的人一次机会。
可惜,有些人心坏了就是坏了,不管重来几次,都是一个样儿。
万俟依尘想起什么,话音一转,“原舒,逍遥王夫你应该见过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同你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姨母,我看她看得久了,竟也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二分你的影子。”
南鸢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如实相告道:“他们是我父母,最原始的那种。”
南鸢说得轻松,万俟依尘却双目一睁,呼吸也陡然一紧。
虽然他这些日一直有这样的猜测,但因为觉得荒谬,始终不敢相信。
现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