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粉小糖再次狂呼:“鸢鸢上啊,继续怼他,怼死这脑残弟弟。”
沈熙阳一张白净俊秀的脸蛋却在瞬间涨得通红。
“长姐,你说话怎的如此难听?”
“这便是难听了?
好听的话你在王氏那里还没听够?
就算你愚孝,王氏非你生母,而我却是你一母同胞的长姐,长姐如母。
你如今是要站在仇人那一头?”
“不是,我……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当王氏为何对你我这般尽心?
她自己的女儿不成器,便指望着我嫁个好人家,日后再将她女儿塞给我夫家,到时候我无子无女,只能一心扶持沈幽若,对她的子女视如己出,等到时机一成熟,我便可以去死了,好腾位给沈幽若。
至于你,若王氏自己能生出儿子,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怕是早就成为一座坟包了。”
沈熙阳愣在原地,喃喃道:“这……怎么会……”南鸢瞥他一眼,正色提醒道:“这件事你不准去找王氏对峙,以免打草惊蛇,我找到的重要人证正在半路上,很快就能抵达皇都。
若因你说漏嘴坏了我好事,我决计绕不了你。”
沈熙阳神色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劈。
连人证都找到了,怕是真的了。
可是……为何?
他眼里的王氏明明温柔慈爱,怎么会是长姐口中的这恶毒妇人……南鸢再下一剂狠药,“我再同你说一件事。
父亲这般看重颜面的人,却在母亲去世不到一年时便续弦娶了王氏。
之后,王氏九个月早产,你仔细动动你这读过圣贤书的脑子,想想这又是为何。”
沈熙阳瞳孔皱缩,“莫非、莫非……”那个时候父亲便跟母……王氏有染了?
空间里活蹦乱跳的小糖顿时一脸懵逼,连忙问:“鸢鸢,这是真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哇?”
“你手札中的剧情主要围绕气运子展开,有关炮灰的支线怎么可能事无巨细,这件事我虽没有证据,但结合这两人的性格,不难推测出这个结论。”
在大晋国,正妻死后,丈夫一般会为自己的妻子服丧一年,以示自己对正妻的尊重,属于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一年期满才能再续弦。
沈国公如此注重颜面的人,明明再等一个月丧期就满了,他却迫不及待地娶了王氏,做了这种有损名誉之事。
沈熙阳没有再说什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瞧着备受打击。
一旁的半夏缓缓收起自己因吃惊张开的嘴。
姑娘竟将这种惊天秘密当着她的面说了,可见姑娘有多信任她!可是,可是姑娘当真不能有孕了?
半夏心中怒火滔天。
王氏那毒妇!竟对姑娘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毁了姑娘的一辈子啊!半夏心中越是心疼姑娘,便越是理智,她觉得姑娘还是太看重亲情了,这么很重要的事情竟对大公子和盘托出。
至于南鸢所说的那些话,不管是王氏的暗害,还是当年王氏暗害嫡长女的证人,半夏是丝毫不怀疑的。
毕竟在半夏的眼里,这位主子现在的靠山可是宸王和皇上,想查什么,哪怕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也能查到。
“姑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大公子?
大公子他素来亲近王氏,若是一时心软告诉了王氏……”不是半夏嫌弃大公子,而是自她进府以来,大公子做的那桩桩件件的小事都是朝向王氏和二姑娘的。
姑娘在大公子心里的份量或许还不及身边一个书童。
就算姑娘将这些事情跟大公子掰扯清楚,大公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扭转对王氏的看法。
说到底,都是王氏造的孽。
不管是她家姑娘还是大公子,都受这王氏蒙骗多年,只是姑娘及时看穿了王氏的伪善,大公子却没有。
南鸢淡然道:“阳哥儿方才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与他不亲近这件事,不能全怪王氏。
幼时我被人引导,对他不喜,长大之后又因为性格冷傲不知如何缓和关系,便一直这样不冷不淡地处着,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
这是我给阳哥儿也给我自己的一次机会,只盼他不要让我失望。”
半夏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