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
不一会儿工夫,罗耀睁开双眼,手一指一个方向。
“组长,那方向是茅厕……”弄丢柳生义泽的警卫惊讶的说道。
倒是杨帆立马反应过来了:“哥,难道是灯下黑?”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罗耀微微一笑。
“走,过去看看。”杨帆对罗耀那是从来深信不疑的,直接就招呼人围了过去。
打开茅厕的外门,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蜷缩在蹲在角落里,不是逃走的柳生义泽又是谁呢?
“狗日的,让你跑……”看到柳生义泽,那看管的警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上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差点儿没把人直接踹粪坑里去。
还想踹第二脚的时候,却被杨帆伸手拦了下来,柳生义泽这段日子并不好过,身体很虚弱的,禁不住这么踹的。
其实到不是同情对方,杨帆现在杀了柳生义泽的心都有,而是,现在把人踹伤了,这一路上还得分心照顾这个狗日的“日本鬼子”,这是得不偿失的。
“柳生义泽,你这一路都是在装吧,装的还挺像的,我们都被你给骗过去了,居然给我们来这么一手,差点儿就让你给混过去了。”杨帆上前,将柳生义泽从里面拽了出来。
这家伙被关了一个多月,每天就能吃个半饱,起码瘦了二十斤以上,杨帆很轻松的就把人拎出来了。
“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我认栽就是了。”柳生义泽咧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
“要不是耀哥说你还有点儿价值,我特么早就把你脑浆打出来了。”杨帆道,“带回去,吊起来,既然你不想睡,那今晚别想睡了。”
柳生义泽知道,自己被抓肯定是有这个后果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走!”
就跟拖死狗差不多,柳生义泽被拖回屋内,用绳子捆住了双手,吊在了房梁上。
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还在他嘴里塞上了抹布。
罗耀也懒得审讯,至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等到了山城再说,交给文老三去折腾好了。
“睡觉,睡觉,别看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把柳生义泽从房梁上放了下来,这家伙就剩下一口气了,喂了热米汤,又缓过来了。
张元良望着这个被俘的日本特工,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他不见得有多好。
这一路上虽然比柳生义泽优待不少,可他却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念头,跑得掉又如何?
那他还能怎样,他是有家的人,到时候,家人肯定遭殃,中统的手段也不比军统差多少。
“那个老虎,跟人家老板把住宿的帐结了,我们出发了!”罗耀洗漱完后,朝杨帆喊了一声。
“好咧,哥!”
“小楚,怎么样,今天能不能走,不能走,继续让人背着你,弄一副担架抬着也行。”柳玲搀扶着楚盈盈从房间出来。
“组长,我可以的。”
“别逞强,把病养好了,你在跟着一起走,这样对大家都好。”罗耀说道。
“是呀,盈盈,等病好了你再说,如果你不愿意坐担架,那骑马也行,反正咱们牲口不少。”
“好,好吧。”
“好了,好了,把早饭端过来,吃完饭后,咱们继续赶路!”罗耀一拍手,吆喝着在厨房做饭的人把早饭端出来。
就坐在这院子里吃,不但凉快,效率还挺高的。
“方组长,咱们现在是在万源境内吧?”张元良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道。
“嗯,一会儿要从通江穿过,再进入万源,今晚我估计还的在万源留宿。”罗耀点了点头。
“进入四川,这路就不那么好走了,咱们一天能赶上百八十里就不错了。”
“嗯,这个季节,天气又炎热,估计要走个六七天才能抵达涪陵,不过没什么,走金牛道或者米仓道也一样。”罗耀道。
“为什么不坐飞机呢,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们这都走了快十天了吧?”
“飞机虽然快,可制空权不在我们手中,万一碰到日军战机,那就危险了,我不敢赌,再说,还有这么多设备,飞机也装不下。”罗耀笑呵呵的解释道。
“方组长也贪生怕死吗?”
“当然,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这么多人都在一架飞机上,一旦出事儿,那就是全部都没了,你想过损失有多大吗?”罗耀反问道。
“倒也是。”张元良点了点头,“听说你在给上面的报告中,并没有认定我就是杀死‘向鸿运’的凶手?”
“你是杀人凶手吗?”罗耀微微一抬眉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不是,我从没想过要杀向鸿运。”
“我办案,也讲究证据,不会胡乱给人定罪。”罗耀淡淡一声。
“方组长,你很厉害,我佩服你。”张元良冲罗耀竖起大拇指道,“倘若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与你为敌。”
“希望你有这个机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