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找到一个共同话题,至少这一路到了叶家也不会冷场了。
“那你吃过红烧肉没有,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红烧肉。”赵岩虽然是极力找话题,可是越说越觉得口齿生津。
“嗯!”张莺哪里吃过这些,她又不跟赵岩似的脸皮子厚,天天在人家叶窈窕家里头蹭吃蹭喝的,还红烧肉呢?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啥叫腌笃鲜呢?
腌不稀罕,为啥就笃定很鲜呢?嗯,不能再想了,流口水啊流口水!
“你也吃过,好吃吧!”一米九瞬间化身饕餮小吃货,咽下口水回味:“也不知道咱们窈窕姐怎么就这么能干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红烧肉,就很多种。”
想起叶宸他们带着在路上吃的,赵岩的口水就开始流得湿哒哒。“麻将大小的,最下饭,一口饭来一口肉,吃饱了你不想家。”
张莺:“呵呵”现在反悔不跟他处对象,只要他买手表当赵岩的老太太是否还来得及?
赵岩也算是直男中的泥石流了,就这么着愣是没看出张莺同志的不高兴来。也可能是张莺平时大大咧咧的形象给他造成了误解,也许是还沉醉在酱红色的大肉块中不能自拔,赵岩越说越兴奋。
他折腾了这么久,刚才也只是囫囵吞枣一般刨了一碗饭,现在事情结束了以后,肚子就又开始闹腾了。
赵岩这么说着,口水这么流着,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一碰就弹的肉皮,炖煮得肥油溜走就只剩下肥肉特有的香的白肉,再要咬一口匝实的瘦肉,嗯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会儿红烧肉,一会儿腌笃鲜的说,惹得几个小孩儿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他俩,真恨不能跟着一道去。
后头那个女的默默听了一段儿,出声了:
“你们跟叶窈窕是什么关系?“
赵岩往后退了退,对这个不请自来跟着他们的女人很看不上。他也不说话,只是冲着张莺笑:“我都尝过一遍,以后学了一个一个都做给你吃!”
他窈窕姐说过,会做饭的男人看着最可爱。为了这份最可爱,他家队长还专门去县里的国营饭店学了一天,但是既没有学会,还怼了人家大师傅,说这种只知道做这种重油重盐的菜,也能称得上是大师傅。
看看,饭没学会做,还让人家大师傅灌了一肚子气。自家队长可真能。
“喂,我跟你说话呢!”大约是因为没人理她,那女人一张脸看上去很狰狞。这要搁在别人眼里自然会害怕,可是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喜欢怼人,一个才算计过人,哪一个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主儿。
赵岩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张莺却是立刻转头冲后头几个还没有走远的小孩喊道:“过来,把你们平时跳绳说的话背一遍!”
几个小孩本来得罪了张莺还挺害怕的。后来见着这个女人一过来就颐指气使的对他们说话,不由跟张莺统一了战线。再有就是,他们发现那个大高个儿挺厉害的,不笑不说话的时候还挺能唬人。
大一点的心眼子多,听见张莺喊忙过来。他也怕那个大高个对他动手。他们刚才没在意,现在个人都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教会叶家那个大力士叶寒功夫的?
甜水村的大人们对这些不太了解,可是孩子们都觉得叶寒劲大、叶冷能跑。就因为这,几个孩子居然显得很乐听赵岩的话。
“小汽车滴滴滴,马莲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一个从县里回老家的小孩儿唱起了家属区跳皮筋经常说的儿歌,张莺觉得倒是很好听,可是:“不对,”她指着刚才第一个开口唱买手表的小孩:“你给好好说,说好了我就不找你算账,不然大年初一我去你家打你一顿,让你一年都难受。”
村里老人有个说道,说是大年初一不能打骂或者做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孩子,大年初一打孩子,这个孩子逃不了要挨打一年。
这个是不是封建迷信,没人去管。就跟村里人虽然积极地破四旧,却也都恭敬地供着芎瞎子是一个道理。
虽然没人证实这话的对错,可是孩子们却都深信不疑。毕竟谁像挨揍?大年岁初一能够奉“习俗”熊一天没人管,这就是好事儿。
所以,张莺一说到这儿,几个小孩都坐不住了。
一个小孩怯生生地说:“你保证?”
旁边小孩瞪大了眼睛附和:“你保证?”
张莺:“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说着,不然我就抽鞭子了。”
小孩瘪瘪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淘气样儿。他还偷偷看了眼赵岩,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段,终究没敢扔了手里的小石头。
小孩儿咽下口水:“报告总司令,你的老婆生了病,什么病,毛病,什么毛,鸡毛,什么鸡,大公鸡,什么大,大豆,什么豆,豌豆,什么碗,吃饭碗,吃死你个外村人!”
小孩儿说完,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旁边几个孩子看热闹看得哈哈大笑。
“破小孩,我让你胡吣。”
女人随手抱起一个大石头,追着那孩子就追。小孩虽然虽然力气小,腿脚却灵便,不多时就跑了一个无影无踪,而那个女人正站在那里破口大骂。
张莺和赵岩对视一眼,默契地选了一条小路,完美避开叶支书家的儿媳妇,不多时就到了叶窈窕家。
叶京本来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