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娘!”
朱迎娣站在曹家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身上早就被冻得透透的。可是一想到今晚之后,自己就能跟曹斌在一块,再冷她也能受得住了。可是,她等着等着却觉得不对劲了,曹大娘家刚才还有灯来着,怎么这么一会儿黑灯瞎火的?
朱迎娣又拍了拍门,也不敢使劲儿更不敢大声喊。此时此刻,朱迎娣的心早就跟这天气一样寒凉透骨。曹大娘,曹大娘该不会忘了自己吧?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朱迎娣越来越害怕起来。就像是白天说的那样,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曹大娘那天其实是无所谓的,没有她朱迎娣还有朱招娣还有朱来娣就冲着曹斌这样的条件,不说农村的小大姐打破了头往上面贴着,就说城里的姑娘,看到曹斌这样的人才相貌,只怕也是同意的。
“曹大娘,曹大娘开门啊”
朱迎娣心里越来越着急,她又怕吵醒了曹斌,有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谁?”
就在朱迎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随着门被打开,曹斌的呵斥声,也随即传来。朱迎娣一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肯定是没有成功,或者说曹大娘这是又改了主意了!
“曹大哥是我!”
朱迎娣的身体都要被冻僵了。在曹斌出现的那一刹那,朱迎娣打定了一个主意。这一次,她就豁出去了!
“曹大哥,我”
朱迎娣才走几步,人就往前一倒。
朱迎娣在赌,赌曹斌是一个对人负责的好人。当然了,如果曹斌就这么扔了她关上门,她也不会放弃。
“娘?”
曹斌迟疑了一下,还是下意识就扶起了朱迎娣,等朱迎娣站定,就有又立刻放开了她。喊了曹大娘。
不过跟朱迎娣一样,曹斌连续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曹大娘应声。曹斌知道曹大娘这是喝多了,他看向朱迎娣:“天黑路不好走,快点回去吧。”
“曹大哥,你怎么不问这么晚过来你家做什么的?”
曹斌皱了皱眉头,这还用问么?他娘刚才一个劲儿地灌自己喝酒,不就是想要让自己跟上回那样?不过,也幸好他把事情都说开了,他娘也就不再往这里头钻牛角尖了。因为是自家娘先打的主意,曹斌倒也不好是说什么,只劝朱迎娣回去。
“曹大哥,你先等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了。”朱迎娣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带着哭腔说“曹大娘今天找到我让我主动一点,还说等会儿晚上让我先过来等着,等她灌醉了曹大哥,她就好做事了。”
“行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都不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能干什么?
曹斌不想跟朱迎娣纠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朱迎娣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把自己的棉袄一掀,露出里头被撕扯烂掉的汗衫子:“曹斌哥,你们可以当成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却不能够。”
曹斌以为朱迎娣这是要脱了衣服往他跟前靠,本能就往后退。结果朱迎娣居然给他看起了这个。
曹斌一看就知道这里头出了什么事情,他沉着脸冷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朱迎娣仿佛是终于坚持不住一样,蹲下来以后瑟缩着身子抱着头哭了起来。
“朱迎娣,你不告诉我你怎么了,我也不好帮你啊!”曹斌烦躁地抓抓头发。
朱迎娣按着自己的心意,缓缓将话说了出来:“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被小秃子给给”
“他要脱我衣服,我没让,他就打我,好容易,我才逃出来”
曹斌:“你没事吧!”
曹斌的心一下就沉到底了。
“我曹斌哥,我对不起你,我本来是准备过来跟曹大娘说一声对不起就去跳河的,现在看到你,也算是圆满了,我这一辈子,过够了,以后曹斌哥你别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
朱迎娣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起来。她想到自己跟叶窈窕的差距,想到叶窈窕被家里人那样关怀备至的对待,而她却是林玉口中的“赔钱货”!
“先不说别的,你把事情的过程详细跟我说一遍。”曹斌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冷着一张脸,走出去关上自家大门。
“走,咱们去槐树底下说话。”
那是一棵树老槐树,一到夏天就枝繁叶茂。但是现在因为是冬天,树叶凋零,显得格外的凄凉。
“刚才你从哪里过来的?”
曹斌虽然在曹大娘跟前言听计从,但是他有自己的职·业敏感性。月光下的朱迎娣,因为棉袄被拉扯开来,显得楚楚可怜。整个人脸上的惊恐也仿佛不是伪装。不过曹斌压根就没注意这些也没心思注意这些,这会儿弄清事实的真相比这些更重要。
朱迎娣当然看到了曹斌眼中的认真,心里打鼓的同时更有些发酸。这要是叶窈窕在这儿说上这些,曹斌怎么可能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男人心里有你,跟男人对你熟视无睹的待遇,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虽然明知道如此,但是朱迎娣也只要饮下这杯酸涩的酒。甚至因为曹斌的冷静淡漠,朱迎娣心里更涌起一股疯狂的执念。她要成功,她要得·到·曹斌!
她一把扯开身上的棉袄,在冬天的寒夜里只穿着一件光·膀子的汗衫。这样的打扮,在荷花村通常都是那些已婚的妇女才回如此的潦草随意。一般人虽然不像叶窈窕那样里头穿着鸡心领毛衣漏出一件白衬衫,却也是穿着贴身的卫生衣。
曹斌很快反应了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