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要去连峰城,坐船过海去李家,这里到连峰城也不到十天路程而已。”
老者补充道:“不过你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不可让他们觉得你是刻意如此。”
“这些孙儿自然明白,已经吩咐下人去安排了。”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老者颇为欣慰地点头。
“我之前也忘了提醒你,这香楼打探消息确是最为有效的,普通人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又听话的女人分外地没有戒心。
虽然这些香楼是上一任家主期间建立的,但你也要尽量地将之纳入自家的掌控中来。”
“是的,我接下来就会去办。”
嘉兰弱一笑。
“无非是爷爷你说的,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而已。
我已赏了那老鸨五个灵晶。
不过接下来就要收紧所有香楼的资质和税费,只留下那些听话而在掌控中的。
至于香楼背后的那些嘉兰家人,我也会慢慢清理。
这种要紧地方,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继续把持。”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刚拿了五个灵晶的重赏,又即将要被他们掌控的老鸨,此刻正回到了香楼中自己的房间中,仔细检查之后关上了房门,又拿出了几张符咒来贴在门窗之上,这才打开了一闪隐藏在墙壁夹层中的小柜子。
小柜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唯一的便只有一张巴掌大小的面具,面具上则是一个千娇百媚,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美丽的面容,只是没有自己的眼珠子,这张面容在美丽之中又显出一种空洞虚无的恐怖之感。
老鸨咬碎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在了面具的双唇上。
老鸨的手指涂得很用力,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也按碎在上面的感觉,同时她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当面具的双唇变得鲜红欲滴的时候,老鸨已经摇摇欲坠,面色苍白若纸,那原本咬破的手指上都再没有鲜血流出,只余白森森的翻起皮肉,好像她的大部分血液都被这面具吸去了一般。
面具上双唇上的血色很快地浸透了整个面具,让这张美丽之极的脸孔看起来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连那双空洞的眼眶中都似乎有了若有若无的光影在闪烁。
老鸨强撑着低声对这面具说起了话来,她的神色和语音都极为恭敬,又带着浓浓的爱慕和依恋,既向是在对许久不见的至亲问好,又向是在对痴心苦恋的情人倾述。
半晌之后,额头见汗的老鸨终于支撑不住了,停下了话语,而那面具也在一声轻响之后化作了一片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