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在豆花铺子前站了半天,拖着跛腿一个人下了井,将豆花姑娘的尸体捞了出来。
战场上见惯了死人的悍卒,这一刻竟流下两行泪来。
“咸的,我吃咸的……”
嘴里的泪是咸的,老河的牙又疼了,疼得透彻心扉。
老河去了棺材铺子,买了一口大红的棺材,将豆花姑娘的尸体装进棺材里,拉到城主府的大门前。
一个人,一把刀,跛着腿的老河在夕阳里走进城主府,背影倔强而执着。
当他走出城主府的时候,手里提着一颗人头。
……
“少城主的脑袋,被我挂在了大门上,这世上,总归得有些道理,害人,就得赔命。”
老河咧嘴一笑,豁牙子依旧滑稽,但牙缝里说出的道理却一定都不滑稽。
“少一颗头,应该切两颗才对。”云极听完故事后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道:“你少切了城主的脑袋,养得出畜生的东西,也是畜生,活着都是多余的。”
“东家说得有理,天下间的畜生都该死。”老河揉了揉眼里的沙子,眼圈通红。
沙漠里风很大,迷人眼,泪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