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高二一听就明白,王爷是变相说他们兄弟俩话多,立刻请罪闭嘴。
笃笃笃。
此时,舱室外头传来敲门声,奇铭抬头一看门扉上的身影,便知是白雪。
“王爷,太子殿下有请。”
“稍待。”奇铭见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等绷带扎好后,他起身三两下整理好衣冠,启门随白雪走了。
等他们进入舱底后,奇铭见到太子正欲行礼...
“铭弟免礼。”太子铮一脸和顺,嘴角微扬,领头往深处去。
白雪主动留守原地。
舱底光线昏暗,奇铭恭敬跟着,看着皇兄的背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阔别几日,皇兄的内力有所精进。”他盯着对方忽明忽暗的身影,打开感知道。
太子正视前方,哂笑一声道:“师父多方告诫,望我精进武艺,强身健体。我不该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
“......”奇铭忽然觉得,他与皇兄真是兄弟!对方那说话方式、给人的感觉,与他浅笑应对别人时,如出一辙!
奇铮借着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眼珠子一瞟,不屑地笑了一下,大步来到铁笼前,他才恢复温和的面色道:“此次下江南,我身负两个任务。一是带回九皇弟,二,便是他。”
奇铭拉回神思,转头一看,关押在铁笼中的正是袁啸!
皇帝对袁啸三司会审时,太子已经出发下江南,会审结束后,他将袁啸发配游街,最后让太子接手!
太子铮:“想要理清江南各方关系,他可是关键。为防万一,接手后,我将他一直带在身边。”
袁啸历经一路的羞辱,仪容很是脏乱,他蔫蔫地瘫坐在笼中,不声不响,好似神志不清...
在蛇仙岛上的这几日,外头发生了何事,奇铭并不知,但他看到袁啸这般模样,大致能猜到父皇做了何种安排。
“父皇大张旗鼓地,让他一路南下...”太子铮继续道,“听闻,除了个别愤恨难平的百姓想对他踢打外,倒是还算平顺。他能活着抵达明州,连我都觉得惊奇!”说着,他忍不住轻笑一声,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
奇铭尝试着对着笼中人问道:“朱望山是你的人?”
“这几日,我已多番审问过,他都是这般模样。”太子铮看着不言不语的袁啸道。
奇铭:“可有请大夫看诊过?”
太子铮:“自然。大夫说,他受到多方折辱,神志有损,若想他恢复,还得善待。随后,我命人给他洗漱换衣,他却始终不愿。给的吃食,不管好坏,他倒是什么都愿意下肚。”
奇铭:“父皇对他,到底做何打算?”
太子铮:“经过三司会审,贪墨罪、谋叛罪皆罪名成立,发配游街,一路南下,十日后在明州问斩。”
奇铭:“如此重罪,父皇为何不在京城直接问斩,却要将他千里迢迢发配游街?”
太子铮:“具体审讯过程,我也不得而知,当我收到父皇的圣旨时,便是这个结果。我想,与其直接问斩,父皇将其发配游街,是为了抓抓看,有无漏掉的狐狸尾巴。这是其一,其二,是为了让江南百姓泄愤,减缓对朝廷的民愤意象。”
两人对话之际,白雪一直守在船舱大门内,以防有人靠近,他听不见里面的谈话,外头的声响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禀太子殿下。”门外,葛总兵前来汇报,“朱望山寻着了。”
白雪:“知道了,下去罢。”
待门外脚步声离去后,白雪才往深处走去,禀报情形。
“太子殿下,王爷,朱望山已然寻到。”
另一边,言漠与杨迷途已经将王坝的私宅翻了个底朝天,确定青木辉不可能在宅邸中后,二人领着水兵开始搜寻整个岛屿。
直到,有人前来通报,说太子殿下有请,言漠才跟着通报兵回到主战舰上。
待太子、益安王、王妃皆就位后,寻到朱望山的把总恭敬行礼,开始汇报。
“船上所有山匪均已毙命,被挟持的奴隶已经获救,安置妥当。这是朱望山的尸身,他的背上有两处伤,皆是刀伤。属下认为,他们定是起了内讧,自相残杀致死的!”
言漠仔细看了看朱望山的尸身,那两处确实是刀伤,但是她很不解,若是刀伤只有心脏背后那一处,很明显是有人趁其不备,从背后攻击,一刀毙命。可,朱望山肩膀上的刀伤又是怎么回事?
若,朱望山先被人从后头袭击,击中肩膀,那出于防卫,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刮擦一类的伤才对,然后再被人刺中致命伤死亡...
若,朱望山本就被人一刀毙命,凶手为何补上肩膀上的一刀?
若,这两个伤口出自不同人的同时攻击,那伤口的方向必会有所偏差,但是,这两个伤口几乎平行,更像同一人所为。
而且,最关键的是,山匪尸体中没有朱孟辛!
“还有一人,怎么不见了?”言漠怕水兵们不认识朱孟辛,形容道,“此人身强体壮,大概这么高,面庞下宽,眉毛很浓。”
把总:“启禀王妃,船上所有活人就是那些奴隶,他们都瘦弱不堪,没有王妃说的那人。而船上的尸体全在这了...”
难道,这一切是朱孟辛干的?言漠兀自猜测着...不!那些山匪看起来十分衷心,都逃出蛇仙岛了,为何要杀朱望山呢?!朱孟辛若想自己逃命,私宅后门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