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陡然一笑:“花妹妹错了,沙摩柯此人好勇斗狠,十二岁杀人,十四岁徒手搏虎,十六岁成为吐蕃第一高手,脾气暴躁,可并非是个懦夫啊。”
花如玉疑惑道:“既然沙摩柯勇猛如斯,怎么还会没心没肺,温顺如猫?”
陈小九笑着反问花如玉,“这正是我想要问花妹妹的话啊?一个勇猛弑杀的屠夫,怎么就成了人畜无害的乖宝宝?”
“呀,我想到了。”
花如玉一怔,恍然大悟,狠狠的拍着桌子,说道:“沙摩柯是装的,他是装的,这厮……真心有耐力。”
陈小九哈哈大笑,“花妹妹真是聪明。”
“那是!”
花如玉得意的哼了一声,但想着陈小九、房龄俱都早就明白此事的原委,就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两人捉弄,心中更怒,抓着茶杯甩向小九,大怒道:“让你耍我。”开水溅出来,四散而开。
小九急忙闪开,后怕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花如玉脸上一红,啐道:“以后别想摸。”
小九嘿嘿笑道:“屁股有的是,还能夜夜换。”
“你……”花如玉娇脸绯红,真要冲过来与小九肉搏。
房龄听着小九与花如玉打情骂俏,老脸臊的厉害,尴尬至极,急忙轻咳一声,将话题转移开来,“沙摩柯确实如国公大人所言,勇猛果决,骨子里是与多格一样彪悍的人物,但却受制于左鲁,不得不委曲求全,像是哈巴狗一样,对婆罗布摇尾巴,后来左鲁虽然死了,但婆罗布大器已成,沙摩柯依旧难以撼动婆罗布势力,也就只好左拥右抱,流连于山水美女之间,但是他一天不死,就说明他心中的志气一日未曾消去。”
花如玉毕竟是将军,以国事为重,狠狠的剜了小九一眼,才重新坐下,品味着房龄的话,说道:“所以,沙摩柯就是婆罗布的软肋了?”
房龄道:“只要沙摩柯与婆罗布打起来,那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陈小九道:“知我者,房先生也,此事非房先生不能成。”
房龄道:“好,我就争取再立一次新功。”
陈小九道:“花妹妹立刻整军五万,与房先生一道前往西域,陈兵西疆,为房先生打气助威。”
花如玉道:“难道安南不管了吗?”
陈小九道:“那里有花老将军照应,不用花妹妹操心了,要知道,阮成保可是花老将军的爱徒呢。”
房龄道:“我还有两个要求。”
“房先生请言!”陈小九道。
房龄道:“要给我准备一百万两银子,两万匹战马,三十万斤草粮,三万把长矛钢刀,两万副战甲,以及诸多弓箭。”
陈小九伸出大拇指,道:“房先生高明,这个必须要办。”
花如玉道:“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的?”
陈小九道:“房先生想的周到啊,沙摩柯这些年一定积攒了许多的死忠,但极有可能因为无粮、无兵器、无甲胄而搁浅,他们没有这些造.反的东西?不要紧,咱们送给他,让他武装到牙齿,与婆罗布狠狠的撕咬。”
花如玉不得不佩服房龄的阴险——与这样的‘小人’交手,还真是可怕啊。
陈小九又问:“第二个要求呢?”
房龄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想要多格做我的亲卫。”
“多格?”陈小九一愣,眸光炯炯望着房龄,“他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