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拍了拍他的手,将它放回了被子上,柔声说:“祝你治疗得开心,晚年幸福。”
明知没有希望的病,却要强行吊着。
即使活着,却只有疼痛和孤独的煎熬。
真的很糟糕呢。
想死都死不了,毕竟,儿子是个大孝子啊。
呵呵。
我搬进了路老儿子送我的豪宅,它坐落在江边,露台外就是震撼人心的江景,美得心旷神怡。
连林修都说:“你这票干得可真值。等我老婆回来,我也把你隔壁那间买下来,到时候我俩就……”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挂断后,看向林修:“隔壁邻居请咱俩吃饭,说女朋友包了饺子。”
林修眼睛瞪得溜圆:“不会吧……”
隔壁就是侯少鸿,林修的老婆包了饺子。
这个姑娘有着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却打扮得宛若一支盛放的牡丹。
上次见面也是如此,看得出,她很努力地试图艳压我。
然而,当她站在穆容菲身边时,立刻就会被后者衬得很艳俗。
不过显然她不在意,毕竟她的对手是我,毕竟穆容菲的男人不是林修。
这个烈火一样的姑娘在侯少鸿的身边显得非常温驯,侯少鸿也对她很温柔,帮她夹菜剥蟹,十分熨贴。
林修全程也没有掉链子,热情极了。气氛很和谐,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那些糟糕的事。
这样一来,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可以专心吃饺子。
饺子味道很好,林修的老婆是个大厨,不像我,连几只冷冰冰的寿司都卷不好。
饭毕,众人都有些喝多了,我和林修回了我家,他一进门就开始“呜呜呜”地哭。
“你老公是真看上我老婆了。”他哭哭啼啼地说,“你看他得意的那个样子。”
我扶住他,抚了抚他的背,说:“别担心,你老婆一直在瞪我呢。”
“瞪你有什么用?”林修说,“你看她看你老公那个眼神,一副要流口水的德行,俩人现在肯定在床上……”
说到这儿,他直起身子,捏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他搞我老婆,我也得……”
“你也得怎样?”我看着他,凉凉地问。
林修走后,我来到浴室,美美地泡了个澡。
正泡得开心,电话响了。
是隔壁的号码。
我接起来,那边是侯少鸿醉醺醺的声音:“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是我给你送去,还是你自己来取?”
我问:“什么东西?”
“不告诉你。”他大着舌头说。
我说:“让你女朋友帮我送来吧,我不太方便取。”
闻得侯少鸿没说话,我又道:“我自己在洗澡呢。”
过了五分钟,我裹了块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将头发擦得半干,湿漉漉的,滴着水。
我关掉可视门铃,赤足走出浴室,果然见客厅里已经站着个人。
他大概是热的,满脸潮红,正在解衬衫的第二道扣子。
我来到他面前,按着要滑不滑的浴巾问:“我的什么东西落下了?”
侯少鸿打量着我,目光幽暗。
他摊开手心,露出那枚戒指:“这个。”
“喔谢谢了……”我朝他一笑,伸手去捏那枚刻着我跟他名字的钻戒。
侯少鸿顺势握住了我的手,与此同时揽住了我的腰。
我气喘吁吁地撑开他,小声说:“林修还在里面呢……”
“哦?”他咬了咬我的耳垂,低声问,“他敢让你弄成这样来见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轻声说:“所以我说了嘛,让你女朋友来。”
“狡猾的女人。”他笑着说。